他模糊猜到这个面纱女人是谁了。
“公子在哪?”
烛台火灭,哐当倒地。
面纱女人偏着螓首问道:“那公子在那边?”
马江林微微一呆,却也晓得自家劣子的名声。
面纱女人垫着脚尖踏前两步,美眸全落在殷水流脸上,有些许惊奇道:“真真好俊的小哥儿,你便是马若么?”
“平儿……”
面纱女人飘然出外,指着马若道:“既是如此,殷公子便把马公子带着出来吧。在内里,另有很多和殷公子一样识相的人,在等着和你们一同作伴。”
众女向面纱女人施礼。
她自外而来,仿若踏空而至,衣袂飘飞间,所过之地仿佛另有残影可见。
的确前所未闻。
马江林早推测对方一身武道修为必然惊人之极,却仍然没有想到会高超到这个境地。
待到平儿走开,车轮滚滚而行,这男人凑到殷水流身边,抬高声音道:“两位兄台也是被她们逼迫而来,要去夫人府上做客的?”
她衣袖轻拂,马若立时转动不得。马江林在惶恐之余,刚待出声,也给她一并封着了穴道。
那叫平儿的少女分开前道:“不成在车内聒噪得太短长,吵吵嚷嚷的易令人不喜,夫人倘如果以恼了,只怕你们就有得好受了。”
“你找我儿干么?”
马江林稍稍有些踌躇。
声音刚起时还在远处,待到最后一个字说完,烛火忽地恍忽起来,似有清风缓缓而至。
面纱女人以袖掩唇轻笑道:“殷公子真真是识相的妙人。”
“谁?”
她妙目凝睇着殷水流,含笑嫣然道:“不骄不躁,不惊不慌,殷公子让妾身对你也起了相邀之心,不晓得殷公子有没有兴趣同业,一道到妾身家里去做几日客人?”
从她们翻身上马便可看到一点端倪。
……
殷水流起家拱手道:“鄙人殷水流,不知夫人有何指教?”
马江林拱手道:“恰是。”
这等劈空掌力,这等曲直快意――
“画画?”
面纱女人含笑道:“小哥儿姓殷是么?”
面纱女人微微摇着螓首,明显略有些绝望,面纱下的红唇轻张道:“我见过马公子传播在外的仕女图,实在让人冷傲,还望马公子不要推委妾身的相邀之请……”
阴暗里有一个女人身影飘来。
面纱女人跃至顿时,让此中一个女仆将殷水流两人请入第三辆大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