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藏经阁两层的浏览量都没认出这是个甚么阵法,敲击石面,声音清脆动听,亦认不出这是甚么石头。
兵分两路,秦修内心很清楚,他们已经来不及逃离原州,若不毁了这祭月典礼,他们要么被吸尽活力而亡、要么死在尸神手上,尸神如其名,修为已至神级别,面对尸神,他们比蝼蚁还蝼蚁。
夜色愈迷蒙,月已被遮了大半。
“甚么?”
祭台旁的舞者们仿佛完整不受方才变故的影响,仍旧虔诚地望月而舞,铃音涓滴未乱。
“你这仙器没有灵气也能用?”白术略为惊奇地问。
秦修翻身落地,捂住闷痛的胸口,抬眼望去,氛围如同水流普通荡起波纹,垂垂淡出一个黑袍的人影来。
“你是……秦修,本座认得你。”那人声音悲悯,仿佛非常可惜,“本座听过你的事,也挺赏识你,但为甚么要来趟这趟浑水?入了这原州,即使资质再好,也只能做养料了。”
“原州即为阴-穴,未开光的佛像招邪,此处三世佛为阳物,月蚀之日,六合极阴。原州百姓皆消逝,僵尸遍及,但草木植物却长得比外界都好,若我没猜错……有人将在月蚀之时,用未开光佛像招来的邪气侵入尸身,接收三世佛之阳气,借活力而尸变。而现在独一的题目就是,那些活力从何而来。”
一群没了法力的修士,最多可与金甲尸王周旋一下,这加上修罗飞天尸,估计是得死在这里了。不过有第一符师和爱剑如狂的两个前辈以及其他剑霄门的长老级别人物在……应当还能够再挣扎一下。
被北斗大阵困住的金甲尸王烦躁不安,张嘴就吐出一团团尸火,趁人躲闪之时,一头遁入土中。
秦修从百纳囊里摸出几张符箓,想了想,又收归去,有第一符师在,他就不丢人现眼了。
白术一行人望着火线那一排僵尸,好家伙,从左到右白毛僵尸、结丹期的跳尸、化神期的铜甲尸、婴变期的金甲尸王,介入期的修罗飞天尸,就差九幽天魔尸和尸神了。莫道的符箓最多可避过金甲尸王,碰到修罗飞天尸那就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他张嘴喷出一道尸火,莫净立剑击挡,脚下几个划拉,刹时闪到他的面前,横向尽力一斩。修罗飞天尸蓦地撑开骨翼,双翼大展,带出一阵狠恶尸风。尸风所过之地,牲口草木皆灭。
这月祭如何会……没有人?正百思不得其解,一阵清脆的铃音穿破沉寂的暗中,带着让人脊背一凉的节律,和着幽幽笛音,从远处缓缓飘来。秦修仓猝跳到树上藏匿身形,四顶红轿晃闲逛悠从四周飘来,四个角落挑挂金铃,月色漫将魅影淡,数个红衣女子环绕着红轿踏着有节拍的步子,回风舒袖,袅袅而来。
“你们这些人,就在这做养料吧。”狰狞地狂笑中,修罗飞天尸双翼猛撑,拔空而起,轻视地看着底下的这些凡人越来越小,正欲再扇阵尸风成果他们时,却有“呜呜”的嗡鸣声骤响,还将来得及反应,一道古朴剑光冲天飞起,直逼而来。
在这山顶转悠了半个时候,玉轮被遮住的部分更加大了,如同被咬了一口,六合都暗下来。半个时候应当充足翁白术他们上来了,但是为何一小我都没看到?
本来还在闹个不断的僵尸们像是嗅到狮子气味的草食植物,能土遁的都一头扎进土里,不能土遁的都他杀似的往剑阵上撞。
二人临时收起舍利子察看四周,湖底是一座寺庙,顶上牌匾写着大雄宝殿四个字,跨进门槛,是寺庙中常见的“竖三世佛”,从左至右是燃灯古佛、释迦摩尼、弥勒佛三尊佛像。像是年代长远,三尊泥塑泥壳剥落很多,浑身班驳。台前颤巍巍地亮着两盏灯,不知是甚么灯油,竟在此处燃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