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有婢女在皇后身右边添了一张桌子，让他坐了下去。
不过这也轮不到大师多言，大家只是冷静低头，各自想着苦衷。
看着天子的脸垂垂泛白，皇后顺着天子的目光，恰好对上顾攸宁的眸子。
“之前，我对于这些鬼怪之说还是将信将疑的，现在，我信了，本来这世上竟真有鬼神。”天子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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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道皇上是至高无上，尊享人间繁华，可谁又晓得他们连吃食都是老套呆板的呢？
天子坐下，见底下鸦雀无声，开口道：“不必拘礼，就像方才一样。”
偶合，这都是偶合！
只听得兵刃相接声，来者很轻松地接下了这一招，并飞起一腿，毫不包涵地朝顾攸宁的头踢去。
一室沉寂的呼吸可闻。
“皇上。”皇后俄然握住天子的手，冷酷道：“这一道圣旨下去，恐怕这十几年的丹，就白炼了。”
顾攸宁埋着头，不说一句话。
说得简朴些，天子，就只能变着花腔儿地吃些鸡鸭鱼肉和四时都有的蔬菜，其他的，想都别想。
“去，把玉轴圣旨拿来。”天子咳嗽着，对一个寺人说道。
看着这些冒着热气的吃食，顾攸宁叹了口气。
他说的，是顾攸宁？皇后听了这话，皱眉。
“嗯。”皇后这才舀了一勺汤，放在嘴边悄悄吹了一口气。
天子顺服地吃了下去，就着皇后的手喝了一口水。
天子唇一抖，脸上愈发惨白。
皇后眼中意味不明，垂眸，接着喝本身的汤，大有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一道黑影一闪而过，直冲顾攸宁听雨轩中。
只见顾攸宁的左手放在桌面上，从小拇指顺位拍在桌面上，最后再抬起食指，轻点桌子一下，却重重敲在了天子的心头。
按事理，依她那位‘前皇兄’的性子，应当快来了吧。
更让世人不解的是，天子不但没有活力，还安慰道：“皇后说得极是，是朕的错，朕给你陪个不是。”
顾攸宁最后转头看了一眼，冲天子浅浅一笑。
“谢圣上。”世人方才坐好。
她微微冲天子笑了笑，却让天子的心都揪起来了。
还是没有人敢大声说话。
天子看了一眼，差点没背过气去。
顾家这大女人美是美，不过......为何本身总感觉在那里见过呢？
皇后见状，皱眉，道：“皇上又犯病了，快去请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