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颜玦伤透了心。他当时怒极,不免会口无遮拦,翻出一些旧事来。这事儿婆母不管如何解释,都会被那故意人拿来做文章。”
这的确是明白日的,碰了鬼了!
“郑伯的母亲偏疼幼弟,谋逆反郑伯。郑伯亦是没有对母亲赶尽扑灭,只说鬼域碧落永不相见。数年以后,郑伯孝敬,思念母亲,遂挖通鬼域,与母相见。”
就这?还能忍气吞声,唤得出母亲二字!当真不亏是扮猪吃虎,演技一流的大反派!
“二来孝敬母亲,婆母喜静,颜玦夏季练功,不免赤膊,举石声响庞大,练箭轻易射伤来赴宴的夫人们。是以墙相隔……我们已经特地,将全部花圃都留给了婆母。”
颜玦头一抬,眼眶一红,“唤了一句太后。”
官家张了张嘴,倒是半天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你这孩子,心眼也太好了些……受了这般的大的委曲,还……唉,这么好的孩子,那些人都是瞎了么?玦哥儿这般孝敬,也是那头有福了,就应当好好嘉奖才是!”
“三来,这墙亦是练习攻城兵戈当中。听闻边关的城墙,便有这般高。边关路途悠远,只得如此,当作修炼之物。”
不是,合着你们闹出这么一番动静,朕还得嘉奖你们?满城风雨了好吗?
不是,他想说的,想问的,想措置的,人全给措置好了,他还能说甚么?
若换了她,早在人参腐的时候,她就让扈国公夫人腐了。
“气候热了,你身娇肉贵,常日里出个门晒了太阳,都要中暑气的。摆布也没有人瞧见,比及中秋的时候,我摆个弄月宴,叫人把你接出来,也算是圆了这事儿了。”
说了然在他眼中,颜玦就是这么一个成日里吃喝玩乐,不想一点事的傻子乐啊!
这的确就是苦情戏中,仁慈的天使媳妇被婆家各式毒害,还浅笑着伸出脸说,来吧,来吧,这边还脸还没有打,打很多了,就打出豪情来了……
但颜玦是她一条壕沟里的战友,陈望书掐着点儿,又轮到她出场了。毕竟诉说委曲,本身说比较有豪情,但是夸耀,还是别人来讲,没那么恶心!
“那墙,离门另有三尺之地。望书亦会不时看望母亲,母亲如果有疾,服侍跟前!弟弟们如果有需,定是鼎立互助!冬缝棉衣,夏送冰果,半分不敢懒惰。”
正在这个时候,太后急冲冲的走了出去,一把搂住了颜玦,“好孩子,我才去念了些经,就听闻你出大事了!”
陈望书听着,心中嘲笑几声,低头不语。
官家张着的嘴,又闭上了。
不是,颜衙内啊!你之前扮演的是甚么天字第一号的缺心眼大傻子啊!人都抢你的功绩,花你的财帛,就差睡你美人这么一条,就解锁不共戴天的成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