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得人像是坐月子似的。
因为有长廊在,倒是不如何晒,园子里的荷花开得鲜艳,披收回淡淡的香气。
一旁的掌事嬷嬷像是看出了甚么,笑着说道,“大娘子天不亮就起了,亲手熬了这锅汤,连老奴想要帮手,都不让。老奴笑她,说这下子女人该吃味儿了,这待新姑爷,也太好了些,竟把女人比下去了。”
“另有些是你大兄另有阿弟之前写的一些读书心得,他们学得深了,都不常看。搁在屋子里头,我常叫人拿出来晒,都还好得很。你拖上一车归去,给颜玦看。”
陈望书心中吐槽,脸上倒是不显,她早就把握了同长辈相处的真谛,就是听他们说,然后答复,没错,好,您说得对,您说得太对了。
她说着,接过一旁的婆子递过来的漱口水,可劲的漱了漱口。
只不过,甚么叫颜玦累着了?失血过量?
“你阿爹的脸,那跟月朔的玉轮到了十五似的,我给他出了个主张,说家中枣树上长了个蜂窝,叫蜂子给蛰肿了!哈哈,你爹听后,苦口婆心的给我讲了一早晨的课。”
李氏一听,焦急的看了过来,“碰到甚么事儿了?处理了吗?需不需求阿娘帮手?”
“我就听到他开口说了个过犹不及,然后就睡着了,气得他闻鸡变色,不说鸡了,他连鸡蛋都不想吃。”
陈望书明白了她的话中之话,也就只要做母亲的,恐怕做了一点儿特别的事情,让女儿在婆家难做。陈家旁的人都晓得了,也就李氏还不晓得呢。
李氏笑呵呵,“你这个老刁奴。”
陈望书心中一暖,一把搂住了李氏的腰,“小事儿,不过是个曲解罢了,颜玦都措置安妥了。阿娘目光真好,颜玦底子就不是平凡人眼中的纨绔后辈呢!”
掌事嬷嬷也不恼,接着说道,“这左等右等就是不来,老奴说出去迎上一迎,催上一催,大娘子还不让,说丢了女人的脸面。硬是连这屋子都没有出,一向围着这汤转儿呢!”
娘啊!你就是把颜玦补到鼻血横飞,那也没有效啊!我们啥事呀没有啊!
李氏一瞅,焦急上火的一巴掌拍在她的背上,陈望书感觉五脏六腑都要震碎了,哇的一口,一颗莲子吐了出来,她擦了擦卡出的眼泪,“阿娘,你莫不是练过工夫,我都要被你打出内伤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