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颜玦同陈望书雄赳赳气昂昂的朝着主院冲去,那头扈国公夫人已经得了信,她拿起剪刀,剪掉了一条多余的花枝,朝着门口望去,静候着诘责的到来。
但她也是想想罢了,陈望书很快收起了震惊之色,伸手拦住暴走的颜玦,“夫君息怒,官家日理万机,莫让这等小事扰了他的平静。这内宅之事,用人用度,都由母亲做主……母亲……”
看完以后,脚一跺,小脸煞白地追了出来,“夫君莫要打动,有甚么话,好好说。”
扈国公夫人将剪刀一扔,忍不住朝门口看去,“如何回事?人如何没有来?”
颜玦快走几步,拐了个弯儿,便停在那边等陈望书,他双眼笑眯眯的,实在气愤到踹人的阿谁,仿佛不是他普通。
“我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不若娘子你先回娘家小住,不然的话,我怕你再多住一夜,小命就要呜呼了!我要去请官家主持公道!”
有李氏压阵,陈清谏可贵没有持续训人,只埋头喝汤。用完饭后,李氏固然不舍得,但还是早早的将陈望书赶了出门。
颜玦同陈望书用完饭,从陈家分开,回到扈国公府的时候,雨已经停了。
“她一来不缺钱花,母亲给她购置了养老的庄子,说好了来岁就让她去荣养;二来又没有后代亲眷,同我夫君更是无仇无怨,如何会……”
鲁妈妈被抓走,屋子里的仆妇们都有些唇亡齿寒,此中一个春妈妈,战战兢兢的回道:“大娘子稍等,老奴前去看看。”
衙役咧开嘴笑了笑,与有荣焉!
颜玦冷冷的走了畴昔,大袖甩得呼呼作响,他走到了国公府那庞大的雕像面前,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婆子看。
陈望书睫毛轻颤,一脸无辜!
陈望书顺着他的视野看去时,颜玦率先跳了下了马车,那里另有之前半点和顺模样?
“扈国公府来日都交给娘子管,本日先交一半!”颜玦说着,蓦地凑到了陈望书耳边,低声说道。
颜玦说着,抬脚对着那婆子就是一个飞踹,那婆子闷哼一声,跌倒在地,一言不发像是被摔懵了似的。
陈望书瞧着,恨不得重新穿越一次!
他撩起了马车帘子一看,见刚好有几个衙役打扮的人,配着刀,押着一个低着头的婆子出了门。就那头发,那带毛的黑痣。不是扈国公夫人身边的得力人儿又是哪个?
“娘子你瞅瞅,都说我们扈国公府的大门,洁净得很。因为有我阿爹的石像,在这里镇住了牛鬼蛇神。”
颜玦哼了一声,袖子一甩,气冲冲地便进了门。
追来的木槿,有些风中混乱。
“大人那边还等着,小的便不担搁了,押着这婆子先走一步了。”
夏季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