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不明白他惹了甚么人。但一共十三人,个个技艺高强。可颜玦却在一炷香的时候内,连杀十三人,用的是一把匕首……当时全部芦苇荡,全都被血染红了……”
那也是不可的。
钱芙蓉皱了皱眉头,看了看李氏,倒是一扫昔日的拥戴之意,有些游移的说道,“实在,照我说,这颜玦也不能说是一无是处。”
“那孩子于我有不杀之恩。他要娶我望书侄女,我也感觉不铛铛,但有些公道话,还是得说出来,方才是讲道义的。都说他眠花宿柳,好事做绝……可也数不出甚么伤天害理事来。”
亲没有结成却结了仇,凡是一个精于掌家的人,都不会干出如许的事。
过了一会儿,她又叹了口气,“那孩子也是个不轻易的。可恰是因为他不轻易,我才更不能把望书嫁给他,他能自保,可我的望书倒是手无缚鸡之力……不可不可……”
陈望书有些汗颜。
“再说了,要嫁人的是望书。恬儿订婚之前,本身相看了。望书这里,也不能偏疼。望书方才退了婚事,不急不急。”
“就那颜小衙内,大街上瞅人家女人一眼,女人都能失了明净!常日里都是斗鸡摸狗,同那些伶人名伶来往……重新数到脚,除了脸都雅一点儿,的确就是一无是处!”
老太太悄悄地点了点头,笑道,“一张好牌,倒是叫你给摸了去了。年纪悄悄的,说那些何为,可得细心着了,别把一点点月例银子,都输给老婆子我了。”
就是她那手是个伸缩爪,跟抓娃娃似的,一爪子能把承恩侯夫人抓来大喊三声我情愿。
陈望书吐了吐舌头,“这才第一盘……”
“我没有拿扫帚把她打出去,已经对得起我读过的书,识过的理了。”
他身上有甚么东西,值得人一向追杀?是扈国公府的爵位之争,还是颜家功高震主?
李氏说着,又走到了方才返来的钱芙蓉身边,拉住了她的手,“弟妹你在外头见多识广,你说说看,我说得对与不对?”
李氏一愣,搜肠刮肚的想了半日,也没有想出颜玦曾经打过的一招半式。
老太太见二人要争辩起来,将骰子一摇,笑道,“瞧瞧你们,这婚事又没有定下,望书也不是明日便要嫁到扈国公府去。好孩子也好,坏孩子也罢,去探听探听就晓得了。”
说话间,门上来报,“老太太,扈国公夫人同颜小公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