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红果子也吃过了,盒子也拿了,背面又来了老客,陈望书见阿婆繁忙起来,也未几留,告了辞便同颜玦一道儿上了马车。
“本来这外头另有层承担,刚来南地的时候,不晓得这里潮湿得短长,梅雨的时候,生了霉,老头子想要拉出来晒,一扯便破掉了。幸亏盒子还是好好的。”
陈望书点了点头,啪的一声,翻开了盒子,只见里头,躺着一本厚厚的书,另有一把铜钥匙。书封皮上,一个大字都没有写,看上去神奥秘秘的。
她无语的抖了抖,“我阿爷给我留了个本儿!不晓得是灭亡条记,还是无字天书!”
陈望书抖得用力,那书中掉出来了一个黄皮的信封纸,封皮上写着,陈望书颜玦亲启几个字。
她倒是好,平安然安来了不说,还能重操旧业,卖红果子到七十。
陈望书听着表情有些庞大。
阿婆看的人多了,也没有强求,将那肉酱罐子又盖上了,翻开了一个红色的陶瓷罐子,从里头取出了一颗糖球来。
阿婆说着,揭开了中间炉子上的一个陶罐儿,从里头舀了一勺子肉酱,倒进了陈望书的红果子里。这红果子乃是中空的,拿掉了纸条,像是个小碗儿似的。
阿婆的手稳得很,那是一滴都没有洒出来。
阿婆点了点头,“都雅得紧,比那画上的仙女儿,还都雅。”
陈望书将那书一翻开,里头比墙还白,一个字都没有。
他将盒子又递回给了陈望书,“翻开吧。”
如果之前,她还只是感慨,陈北是个玄门大佬,能掐会算。那现在,就有些毛骨悚然了。
她说着,把盒子递给了陈望书,看了一眼颜玦,欢畅的笑了笑,“颜小将军的名头,老婆子也听过的。可叫老婆子瞧啊,这长得好,会疼人,才是紧急的。”
这木头盒子,涂了黑漆,上头画着很多金色的不着名斑纹。
陈望书哦了一声,并没有在乎,翻开门做买卖的,指不定人家压根儿就没有放过凶签。
这不是神了,书作者都想不到这一出好吗?
“阿婆,我相公都雅吧?”陈望书嘿嘿一笑,没看出来,阿婆年青的时候,与她是同道中人。
陈望书一瞧,神采凝重起来。
陈望书将盒子递给了颜玦,颜玦两根手指头一夹,那金丝环便断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