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果待肖少华洗漱结束上了床睡觉,尖兵从前面抱着他,垂垂地那背后又濡湿了一块。肖少华拧着眉渐渐展开眼,发觉对方这一天情感起伏颠簸的未免太大了。他悄悄地看着室内暗中,想道:这或许不是他做错了甚么,而是对方堆集的压力与不安到了必然程度,化作了雪崩。
胸腔内涨满了没法言说的情感,是酸涩,抑或钝疼,像一只小鸟在胃里扑腾着翅膀,像无数只胡蝶困囿此中扑扇着翻飞乱舞,沿着他的血脉与神经泛开了针刺的热。太多太多的东西,跟着影象的碎片,轰然浮出了脑海,噎在了咽喉。有那么几分钟,他一动不动地谛视着城楼上的法师与兵士,视野中他们手中谁也没了兵器,但是他们还是背靠着背,紧挨着相互。
“……”胸口处传来了一句蚊蚋般的声音。
赵明轩睁大了眼,与之对视了一会儿,猛地爆出一阵大笑,“哈哈哈哈哈――”
过了会,尖兵抬开端,整张脸都红透了,瞪着他,眼里仿佛冒着火,中气实足地说:“明天!”
赵明轩当下起了身,利落地脱去了上衣,暴露了健矫健美的胸腹肌,随即两道性感的人鱼线也印入了肖少华视线,而他毫不介怀地拉伸臂膀揭示,往床上一坐,将放在一侧的城战模型用玻璃罩扣好,挪到中间的床头柜上,大风雅方一躺,对肖少华道:“你不是想上我么?来啊,让你上。”
浅显人……这是他曾在寻觅领导时,曾对对方的豪情苍茫时,用来描述对方最多的句子。最好的朋友,最铁的兄弟……不但仅是因为对方是个浅显人,一向追逐的身影,他更不想粉碎他们的干系……
肖少华嘲弄地:“听到……”了字还没说完,就被扑上来堵住了嘴,唇舌如被吞噬般的力度大口缠咬着,津液从两人相贴的嘴角流出,眼镜被弄歪了,镜架挤着了鼻梁,肖少华用力扯着赵明轩的脑后短发,迫得对方稍分唇瓣,本身单手取下眼镜,“咔嚓”一合镜架,四目相对一秒,再按着人颈后吻了上去。
赵明轩颇无法,又有些哭笑不得,只好道:“……你是。”
他握住了肖少华的手臂,想让对方起来。但肖少华反扣住了他的,并号令道:“哪有夫人向夫君跪地求婚的?起来。”
“……明天!”声音稍大了点,像是从衣服里憋出来。
他的嗓子沙哑了,发音有些艰巨,但他的腔调很沉稳,咬字很清楚。
肖少华直直地盯了他半晌,语气一柔:“算了,手给我。”
他笑的那样大声,那样短长,笑得犹嫌不敷,还蜷过身边笑边捶床,直笑得肖少华恼羞成怒,抓住人又狠狠吻了一通。
他大抵想站起来去拽赵明轩,被后者按了归去。赵明轩笑着压住他,不让他乱动,探手又从他手中捧的模型里取了件东西。肖少华顺着人行动去看,是那兵士手里的大剑被拔了下来。
赵明轩跳起来:“你如何不早说!”
肖少华倾前竖食指封住了他的唇,眼神敞亮:“你是夫君还我是夫君?”
肖少华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已经充足庞大精美的城战模型竟然另有这类用处,加上赵明轩此时半跪在他跟前的姿式,其含义再直白不过。他一下感到了些手足无措,左手知名指上的冰冷滚做了一圈炙烫,燎烧着他血液的温度,心跳得又轻又快,捧着腿上的城战模型,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恍若成了个突然被宣布突击考的门生,局促道:“……我、我……明天没筹办……夫人,我们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