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七盟齐聚,如此浩繁的驱魔师奔赴N市,那城南一隅的墓葬群究竟有何特别之处?”我心中惊奇,忍不住问道。
“阿弥陀佛!”屋子和尚仿佛看出了我的迷惑,眯着两只缝眼,笑道:“小冶你有所不知,除了华东的赤水盟,驱魔界的派系还因地点地区的分歧,分别有其他六盟。别离是华北的太上彼苍盟、东北的神异盟、中南的南阙盟、西北的青阳盟、西南的万法盟和远在港澳台的清闲盟。”
我当然不能跌份,因而觍着脸吹牛道:“前辈不在的这几天,我每天除了用饭睡觉,就是修炼,连古卷上的阵图也画了七七八八!”
“‘命石’?”
“小冶啊,来!为师给你先容,这位是你的了因师哥,是你屋子师叔的二弟子!”老方先把了因先容给我,又对了因道,:“了因,这是你的师弟,叫裴冶,你叫他小冶好了!”
“这么说我是……”我的喉头滚了滚,“新晋驱魔师裴冶,代号梅满南山,品级玄癸。”
老方眼中也非常赞美,道:“如许凌厉的刀法应当就是帝太一脉密不过传的’天刀决’,传言帝太陆渊膝下一子一女,宗子陆放天赋极高,是百年可贵一见的驱魔奇才,他日必将担当父位,司掌帝太。女儿固然年青,但天赋如此,只怕较其兄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阿弥陀佛!”屋子和尚宣了声佛号,道:“长江后浪推前浪,帝太一脉奇才辈出实在是我驱魔界之幸!”
他们二人你一言我一语,预言驱魔界将有一场空前的大风暴。驱魔界既有如此风暴,那处在驱魔界庇护之下的这平常人间,究竟又将会有如何翻天覆地的窜改呢?想到这里,我的心底也不由升起一股风云剧变的沧桑感。
我在床上打坐,向着朝南两扇窗子,迎着和顺袭来的晨风,一面细声朗读知名古卷上的吐纳之法,一面悄悄感受六合灵气,心随便动,牵而引之,将它们化为己用。
“众魔伏法,但愿如此……”老方仿佛又想到甚么,俄然沉浸到一股难以言明的哀伤当中。
正不知如何是好,老方和屋子和尚返来了,一同返来的另有一个面相白净、脑袋滚圆的青年和尚。
“星火冢便是每个省市都有的驱魔机构,卖力驱魔师的登记注册、驱魔任务的公布以及驱魔以后夸奖的派发。”老方笑着弥补道。
一块系着火红束线的玉石吊坠悄悄躺在一旁,我捡起吊坠,它棱角油滑,动手温凉,在阳光的晖映下无声披发着微微赤红的光芒,仿佛有一颗拇指尖大小的心脏在吊坠中间缓缓跳动,细若蛛丝般的赤红经络便如呼吸般若隐若现。
老方顿了顿,又道:“阿谁小女人却未着慌,背上唐刀甫一出鞘,映得四周一片乌黑,亮光蓦地寂灭,那两条血红长蛇的蛇头忽从七寸处折为两段,’咚’一声掉在地上……”
在我身后的暗影里,周树仁、冯寂雪和王奔俱在闭目养神,捕获我没有接收的灵气。大抵实在难以开口,王奔仍然没有跟我们分享他死时的场景,我们则在悠长等候后,一阵轰笑,心机又转落到其他事情上。
“陆子何?”我心头一震,左手手背的黑龙蛇图案若隐若现,未免多费唇舌,只好将左手背在身后,略加讳饰。
我点了点头,恍忽回想起金剑仆人驱魔以后让我帮他拍照,为的就是到驱魔机构领赏,拆开青布袋的封口,将袋子里的东西兜底倒在一旁的货架上,公然,一台古旧相机抢先掉了出来!我拿起相机玩弄两下,目光又被余下的东西所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