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邺返来时带了很多取样袋和取样瓶，他把东西交给温霖。温霖正蹲下来，筹算亲身脱手挖时，程邺拦住了他。
程邺俯下身看着地上的阿谁陶土花盆，上面正发着一多新新绿绿的小芽，他皱了皱眉，转头喊了荀枫。
荀枫点了点头，拿起一旁放着的锄头，微微举起，然后朝着花盆边沿口砸了下去。
“我特地去问过，他说普通是种些葱蒜之类的，常衡的老婆一向说花比人娇，难养。”程邺也走到阳台边上。
现在都会里是很少见这类锄头了。
“一会送去鉴定科。”温霖说着，将封口封好，表示荀枫持续。
明天早晨程邺听了温霖的一番教诲，归去后翻来覆去了好久，直到凌晨两三点才睡着，一大早又被荀枫拖了起来，说是跟温霖约了时候，别让温霖等。
次日凌晨，阴天，桦月市公安局。
“你哪借的这锄头？”温霖无法的摇了点头。
“让开。”荀枫速率缓慢的蹲下身，他挤开程邺，手已经快一步伸进了花盆里。
他谨慎翼翼的连根挖出那棵小苗，连着一捧黑土就装进温霖手里的取样袋里，接着又悄悄翻了翻盆里残剩的土，肯定只要这一棵后才起家。
荀枫瞪了他一眼，默不出声。
“这车是局里的？”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车终究开到了旧城区，但是老旧小区没有泊车位，荀枫绕了好几圈，终究找了个位置勉强的把车塞出来，然后他们高出了半个小区，才到了常衡家。
阿谁沾满泥土，已经将近看不出形状的、高度败北的东西，恰是那只找不到的断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