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过花间,远远就瞥见一个红衣曳地的人儿正靠在六角亭子的栏椅上,低头看着水里游弋着的鱼儿。
不管如何,彻夜也是难眠了。
铅笔摩擦在纸上收回“沙沙”的声音,但始终都淹没在了窗外的雷声里,温言言很当真的形貌着,阿谁美人瀑布般的长发,曳地的红裙,短蛾眉、桃花眼,蝶翼般的睫羽,左眼角的泪痣,唇间一点粉红以及纤细脖颈上狰狞的缝合线。
温言言爬了起来,翻开床头的小台灯,夏凉和她的床上都挂着遮光帘,以是温言言并不担忧亮光会晃到夏凉,只是今晚睡觉前温言言健忘拉上遮光帘,恰好她的床对着窗户,才会被闪电和雷声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