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青色的起伏群山,一座叠着―座,像大海的波澜,无穷无尽地延长到悠远的天绝顶,消逝在那云雾迷漫的深处。
或许时候真的能够冲淡统统,那些很好听的话,貌似很好的人,终究也不过是一场浮云。
群山连缀起伏,如同大海掀动的波澜,闪现出密匝匝的波峰、浪谷。
白瑞站在一处绝壁之上,向下看去,落日将千山万岭照得一片通红。鹰飞得是很高的,平常看鹰老是仰看,这一次他却不得不俯视了,一只雄鹰在他脚上面健旺地盘旋。
这山拔地参天,直上青云,抬头一看,差点把帽子都抛弃了。内见山这边,断崖削壁,好象有谁用巨斧砍去了一半,险要直立。云朵在它的脸上游动,苍鹰在它的腰间回旋。向下一看,江面竹筏一垂钓的渔人,只剩下一星墨点。
终究,还是踏上了前去远处的马车。
山腰回旋的那盘曲险要的实木栈道,如缕缕飘带缠绕在绿水青山当中,成为一道奇特的亮丽风景;幽深的峡谷当中,升腾着神鬼莫测的氤氲山气,如一副奇异的轻纱帷幔,精美而婉约地绘成了一副山川画卷;粗旷的山峦,浑厚的栈道,别样的情味,万般风情,不知是人在景中走,还是景随人活动。
在冷静地等候当中,白瑞毕竟是踏上了前去大齐的马车之上,十一还在阿谁悠远的都城当中,不晓得存亡,不晓得现在的境遇,不晓得,是否赶上了跟他一样的,那样的夜晚的遭受。
高矗云霄的博格达峰上,成年景月戴着白雪的头巾,披着白雪的大氅,不管春夏秋冬,它老是一身洁白。
白瑞昂首看了看天空,一只飞鸟掠过,翅膀剪开一段陈迹。
四周苍峰翠岳,两旁岗峦耸峙,满山树木碧绿。放眼远眺,在云海苍茫之间,钱塘江直奔屏风山,好似请安问候又吃紧地掉头向东;江上面白帆远影,更添诗情画意。
近处的山,充满了树林,呈现了一片浓绿。远处的山,也充满了树林,呈现一片苍黑。山路窄得象一根羊肠,盘盘曲曲,铺满了落叶,并且不时碰到漫流的山泉,湿漉漉的,脚底下直打滑。
向前望去,一望无边的丘陵起伏不竭,林海茫茫,在绿色的林海中间还装点着一簇簇的小黄花。
大齐的风景,真的是雄浑,魄力。
很快,就走到了大齐的国境当中。
这边看,远山连缀不竭,好似一条长龙飞向天涯,那边看,群山堆叠,层峰累累,如同海涛奔腾,巨浪排空。
这是多么广宽、雄浑、气象宏伟、万仞摩天的山啊!
随行的马车,侍从,只是因为是去做质子,不该过分于场面。
大齐具有的地盘,不想大燕那样,有着很多一望无边的平原,这些平原,都是粮仓,现在,都已经荒废的差未几了。
等候的日子,必定烦燥、不安,乃至也融着无尽的悲苦与彷徨。灵魂与思惟也总在不经意里,堕入苍茫与猜疑的地步。等候必定是冗长的,也是无法的,而我们要想收成内心的胡想,也必定需求接受必然的磨练。等候是对意志的磨练,也是对信心的衡量。倘若你接受不了那份等候的煎熬,那么有些东西也会不经意里从你身边落空。
山谷两旁,峰峦陡立,峥嵘险要,仰首只见一线曲折的蓝天,偶尔有几只山鹰掠过,也小得跟蜻蜓似的。
面前的山粗暴而冷峻,令人感到一种刚正不阿、力图上游的朴素美,似一幅凝重的画,如一首通俗的诗,若一个清爽的故事。
步队缓缓地走动着,指缝很宽,时候太瘦,悄悄从指缝间溜走。日光倾城而下,光阴摆上的印记在身后层层腐朽。流年,在等谁的相濡以沫……悠长光阴安静,无事亦是蹉跎……朝花夕拾,捡的尽是枯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