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将盈满墨汁的砚台在他头顶上微微倾了一点斜度,浓稠的墨汁便凝成一条细线从陈大郎头上蜿蜒而下,滑过坑坑洼洼的大脸,又从一把大胡子尾端流下,滴答滴答坠落于地。
………
卢侍卫见舒琴发问了,立马又挤出自发得驯良的笑容来,“可不是嘛,小王爷还叫您要好好比赛呢!”
“好吃!好吃!”
陈大郎无法,只得伸出舌头来,将不竭流下的墨汁舔吃入腹。
顾炳炎这才搀着舒琴回了马车上。
“舒琴?好名字,当真好名字啊!……那敢问公子年事多少?”
“那你再看看,他是谁,你但是他老子?”舒琴指着顾炳炎道。
“要得,要得!舒公子说甚么就是甚么,小的那里敢有二话?还请舒公子赐墨……赐墨!”
“嗯。不错,看来你是至心像我求墨的,那我也得成全你才好。”
“呵”舒琴笑起来,“叮咛不敢当,只是我另有些礼需得还。”
“诶,舒琴,阿谁厨神争霸赛甚么时候开端啊?”
吵嚷声一下子停歇下来――开打趣,谁嫌命长了不成?敢去惹那混世魔王!
舒琴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大,回身将砚台拿在手中又踱步回了陈大郎身前。
“咦,如何办呢?仿佛你有点太高了。”
“嗯,或许吧。”
“哦,是吗?实在我不过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罢了。”
“我是无业游民。”
“我想你能够不晓得啊,我生于礼节之邦,善于礼节之邦,最讲究一个礼尚来往的事理,方才你既请我吃了一羊毫的墨汁,那我便请你喝一砚台的,如何?”
舒琴嘲笑出声,“别,炳炎的模样可生不出你这副尊容!”
“诶,小的记着了,记着了,一辈子不敢忘!”
“哦,是吗?那为何我方才尝到的味道却非如此?我想想,那味道是甚么样来着?哦,对了,那是一种掺了三分鄙夷,三分粗鄙,只余一分儒雅墨香的味道,实在是劣品,难吃得紧!”
“是是是,难吃,难吃!您说甚么就是甚么!”
“无业?这,这无业也好啊!安闲,安闲……”
“景小王爷?”舒琴挑眉问,倒是有些不测。
陈大郎看那恶人上了马车,没有再找本身费事的意义,这才松了一口大气,疲软地坐在地上,擦着盗汗。
“舒琴。”
陈大郎没有理睬卢侍卫,连满脸的墨水也没有去擦,只一副惊魂甫定,呆呆傻傻的模样。
侍卫大腿一拍,喝到“陈大郎,你怎生胡涂!竟敢对朱紫这般猖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