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木枝暗叹一口气，指了指义庄的门。
向然走到门口，伸出的手都是颤抖的，门明显没锁，他推了一下却没有推开。
向氏叹了口气，闷闷道：“我带你们去爹住的那间房。”
不对劲，就跟你爹说，给大师减减税金好了。”
两伉俪刹时都呆住了，半晌后，向然仿佛才回过神来，嘴唇微微颤抖着开口。
钱木枝看着向然懊丧的模样，手指在案上敲了几声，仿佛在踌躇着如何开口。
这两句话间，向然眼皮颤着，仿佛是不晓得要如何反应。而向氏眼睛已经红了，不一会儿，眼泪就噗噜噜的往下坠。
“我来吧。”
“那里像卖猪肉的，要不是不识字，倒是一个实足的文弱墨客……文弱墨客也强点吧……”
最后向然是被阿才帮着扛回向家的，钱木枝和李七黎想去处父房间里看看，因而也跟在前面。
李七黎体贴道，悄悄推开门，先一步走了出来。向然跟在她前面，腿看上去也有点颤巍巍的。
“钱捕快，爹的房间在这边，我们走吧。”
向然昂首看了钱木枝一眼，深吸一口气，继而重重点头。
“真是巧啊，我们这都是第三次见面了吧？”
直到站在义庄门口的时候，钱木枝都还没肯定要让向然出来。
没等向氏说完，霍燃就抱着孩子快步往屋里走，向氏看了他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没事儿，客气了。”
“我之前感觉，山里阿谁屋子糊口用品就够少的了，他这儿倒是更未几。”钱木枝在书桌前翻找着，喃喃自语，“诶，你说他也没甚么书，就这几本手抄的，弄个书桌干甚么呢？”
“七黎！你……”
霍燃勉强勾了勾嘴角，今后退了一步，不太想理睬钱木枝的模样，看向向氏。
向氏指了指身后，“在屋呢，但是他……”
他是这，这三具……还是……”
“向然，爹不会的。你是他亲儿子，他就算要在内里立室，那也是再普通不过的事了，如何能够不奉告你呢？你不要老是把爹想的这么……陌生。”
“那我先出来了。”
“钱捕快，我能见见……那具尸身吗？很能够是我，是我爹的那一具。”
钱木枝粲然一笑，往霍燃身边走了几步。
“那……那我爹他……
向氏喃喃道，脸上的哀思不似作假。
“啥？”
“嫂子，向然呢？”
“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