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霸道:“论出身家世、边幅才情,李怡雁皆不比太子妃许令安差,怎何如缘分这事说不清道不明。李怡雁错失太子,退而求其次嫁于光王,心中还不知如何记恨太子和太子妃。你方才也说她自视甚高,岂会善罢甘休?定是要将太子拉下宝座,帮手自家丈夫继位,将太子和太子妃踩在脚下,你说是不是?”
李怡雁来了气,坐直了身子道:“你倒是发狠一次跟我见地见地!整日就晓得迷恋女色,荒废闲事,如此还敢跟太子相争!不消说别的,你王府满屋金娇燕,他太子东宫就一个许令安,唯这一点你就已望尘莫及。”
廖王悄悄“嗯”了一声,将书合上,道:“好轻易清净两日。我且打个盹,你自去吧。”
泱泱道:“父王,你晓得的,光王妃李怡雁向来不喜好我,我与她也甚少打交道。可此次却特地设席,宴请陆雨,还拉下脸来求我出面相邀。父王,你不晓得,席上除了我,她可把都城一半天孙夫人及公侯府诰命都请来作陪了。”
泱泱见父亲昏昏欲睡,忙摇摇他手臂,道:“父王,你且别忙着睡觉。我有事说。”廖亲王闭着眼睛道:“说吧,我听着。”
廖王冷静听完,淡淡笑道:“泱泱,你虽聪明非常,可到底未经历这伉俪之事,不明白此中的事理。”泱泱侧头,撅着嘴不平气地问道:“有甚么事理?”
李怡雁说得头头是道,且进府一心一意,心无旁骛互助光王,实乃贤浑家。光王理亏,一时无语,站起家来要走,李怡雁道:“你去哪?”光霸道:“你瞧得上袁珝,我瞧不上。我自找我自家瞧得上的人去。”
廖霸道:“说说你的观点。”泱泱思考道:“太子自客岁遭皇上斥责禁足东宫后便一向恹恹的,禁令消弭后,出了朝会,闲暇都与太子妃两人待在东宫,鲜少出来走动。现在皇上启用安诚王,一来就让他监理户部清户令,可谓后起之秀。袁瑶此前从不将他放在眼里,这会儿可不得不加以正视,便让王妃出面与陆雨打好干系,将安诚王也归入本身的拥趸雄师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