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凉冰冰的。之前脸肿着肿着都风俗了，一碰到这凉冰冰的水，却火辣辣地疼了起来。
苏菡完整石化，长脸兵士也被这变故惊得完整愣住了，足足好一会儿，才抗议道：“是她不诚恳，我才打她的！再说，再说我当时觉得她是特工，不能怪我！”
笑着的韩一梁，比不笑的时候更让人惊骇。
然后，韩一梁渐渐松开了她的脖子，对她道：“打归去。”
“赏你就拿着。”韩一梁的腔调淡淡的，相较于常日的冰冷，现在几近能够说得上是暖和了。
“这个女人，你也帮我经验过了？”韩一梁问，面上乃至还带着一丝笑容。
长脸兵士本来还在担忧韩一梁会找他的费事，没想到他竟然不但不怪他冤枉了苏菡，还打赏他。
苏菡咬咬牙，只得又捧起了一些水，往脸上挨去。但是脸和水之间仿佛有一股无形的阻力，让她如何也下不去手洗脸。
“很好。”韩一梁手腕一翻，一块银子就被抛到了空中，顺畅地向长脸兵士的手上落去。
韩一梁一向在中间盯着她，直到她将整张脸都洗洁净，才回身往帐篷门口走去，向外叮咛了一声：“出去吧。”
苏菡在内心说了一声，余光描到长脸兵士怨毒的眼神，却没敢将这句话说出来，只是微不成察地点了点头。
苏菡没忍住，悄悄“嘶”了一声，捧起的水就从她的指缝间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