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毓却没有理睬掌柜的惊奇不定,点头叮咛道:“倘或人返来了,劳烦掌柜的说一声,让一个叫冯老三的到隆庆茶馆去找我。”

霍青毓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冯老三。冯老三心下一凛,忙转口问道:“那依女人之见,都城这么大,我们该在甚么处所赁铺面才好?”

冯老三见霍青毓漫不经心肠模样儿,仿佛一点儿也不在乎本身的故弄玄虚,只好和盘托出道:“小人发明跟那两个拐子混在一起的……仿佛是位军爷。”

霍青毓可没阿谁闲心,昭阳公主府停止的赏花会她上辈子又不是没去过,前院儿是一群墨客酸文臭墨,后宅是各家女眷无病□□,看似是闲谈风月只关清雅,往根儿上说也不过是邀名射利,拉拢民气。

这类赏花诗会,很合适那些闲来无事打发晨光的皇子公主官吏贵女,又或者是那些希冀一纸文章镇天下的豪门墨客。诸如霍青毓这类手底下一摊烂事儿的,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霍青毓不觉得意的拿了块菊花枸杞糕,一边吃糕一边问道:“你派人跟着他们的落脚之处了?”

冯老三立即说道:“真的,小人瞧的是真真儿的。那位军爷虽说身上穿的简朴,可脚下的靴子绝对是金吾卫的军靴,再加上他走路的行动,小人敢必定,那绝对是位练家子。”

“您说这拐子跟金吾卫,如何能跑到一块儿去的?”

冯老三连连点头。

霍青毓施施然地出了堆栈,跑到隆庆茶馆,也不长进雅间儿,只在二楼捡了个临窗的位子坐下,点了一壶龙井几碟点心,一面闲看风景一面听着楼下的平话先平生话。

说的霍青毓都猎奇起来。她将手里的枣泥山药糕扔回碟子,拍动手起家说道:“走吧,趁着城门还式微锁,我们也出城去瞧一瞧。”

冯老三说到这里,欲言又止的看着霍青毓。

按着冯老三的心性手腕,他不敢同这些逃亡徒硬碰硬,只好把这伙人的踪迹奉告给霍青毓听。

冯老三立即松了一口气,大步流星地走到霍青毓跟前儿,欠着身儿赔笑道:“我的小祖宗哎,你可算是现了身儿了。这几天工夫,您都去了哪儿了?”

霍青毓就说道:“既然不好脱手,干脆就租下一间铺子来渐渐卖就是了。”

冯老三说到这里,下认识的看了霍青毓一眼,更小声的说道:“此中有两小我,小人瞧着倒像是当年金陵城的那一批,不知怎地竟逃了出来,跑到北边儿又操起成本行了。”

扬州最着名的莫过于盐茶刺绣、绫罗丝绸、漆器玉器之类的文玩摆件儿,若论采买这些的处所,都城最着名的莫过于金台坊的钟鼓楼东西两大街。可惜那地界儿物价太高居之不易,霍青毓也没筹算透露跟梁国公府的干系。想了想,便说道:“就在城隍庙四周找一找罢,再去琉璃厂看一看。”

冯老三闻言,堆笑的脸面猛地一垮,愁眉苦脸说道:“我们在都城地界儿人生地不熟,那里这么快就把东西脱手了。”何况霍青毓刚一进京就没了踪迹,他们又不敢不找,免得叫人觉得他们是漠不体贴,转头叫这女煞神晓得了,只怕更有一场责问。

再遐想到那金陵拐子帮的拐子本是重判了秋后处斩,没隔几个月的工夫竟跑到了都城地界儿重操旧业,冯老三越想越感觉惊骇,更不敢轻举妄动,以免肇事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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