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凡一听,顿了一顿道:“不是,我与胡蜜斯不熟谙,只是……只是受一名朋友所托来看看她。”
说完又重重瞪了一眼鸿俊道人,跟着那只七彩鹦鹉走出大殿。
世人听了一愣,鸿俊道人向那鹦鹉揖首问道:“掌门召他何事?”
“高朋带到……高朋带到……”
鸿俊道人哼了一声,道:“你有这么短长的兄弟,我玉笛庙门可教不了你,你还是再拜明师吧!”说完鸿俊道人拂袖而去,众弟子也接踵离场,独留黄玉龙一人跪在大殿中,茫然无措。
鹦鹉回道:“多嘴,掌门召见……掌门召见……”
“听到没,报歉!”
“那恕贫道多问一句,你与胡真真但是故交?”
七彩鹦鹉停在大殿前向内喊道,不一会儿一阵修扬的乐声响起,吴凡听不明白那曲调意味,只觉动听动听,少说也有十数种乐器在一齐弹奏,一扫之前的愁闷情感。
“回真人,恰是来看望胡真真蜜斯。”
大殿中世人分开后,一只红色胡蝶在门前一株花瓣上飞起,扑闪几下翅膀便消逝不见。
吴凡依言找了块蒲团坐下,那素渊真人手一抬,一杯热气腾腾的香茗便轻飘飘地落在吴凡身前案上,吴凡道一声谢,端起喝了一口。
吴凡对鸿俊道人大声说道,他晓得其间是这个鸿俊道人作主,就看他敢不敢违背掌门的旨意。
鸿俊道人听到气得闭上了嘴,熏诚三人见鸿俊道人也不敢再禁止,只得跪在黄玉龙面前叩首报歉,吴凡这才作罢。
吴凡点头道:“不敢相瞒,小子心中确有这般想过,真人召小子来是何事?”
素渊真人点点头,道:“吴凡贤侄被贫道召来相见,想必心中有诸多疑问吧,你我素未会面,何故会召见你。”
吴凡拉着黄玉龙的胳膊,环顾当场,大声道:“你们给我听着,黄玉龙是我兄弟,如果让我晓得你们欺负他,我还会来的,哼!”
素渊真人摆手道:“哎,吴贤侄着甚么急啊,既然来了,陪贫道多聊会儿,贫道此处少有人来,倒是清冷了,贤侄就不想陪我这白叟家多聊几句么!”
鸿俊道人听了顿时噎住,吴凡却道:“掌门召见能够,但刚才我与熏坚赌约尚未完成,熏诚、熏缘、熏屏三人还未向我兄弟黄玉龙报歉,此事不了,我便不去!”
那一句男声中正平和,语气驯良,吴凡心下便有了几分喜好,忙应了一声,抬步上阶,踏入仙音阁。
“贫道乃玉音门掌门素渊,吴贤侄远道而来,一起辛苦了!”
见鹦鹉穿过牌坊向上飞去,吴凡跟着上去,走到山顶时便瞥见一座孤零零的大殿,大殿门上悬着一块大匾,写着“仙音阁”三个字,大殿四周整齐地摆着很多人形雕像,栩栩如生,各持乐器,有男有女。
“还不快去!”
那神像下一个老道坐在一张琴案前面,对吴凡浅笑而语,吴凡看去,见他年约七旬,须发皆白,神情澹泊,正拈须而笑。
弟子们群情纷繁,吴凡手里抓着熏缘就是不放,鸿俊道人和他身后的那中年道人对他虎视眈眈,却在这时,那鹦鹉又再开口道:“熏诚、熏缘、熏屏向熏龙报歉……吴凡高朋,掌门召见……”
“啊……掌门召见他都敢回绝,胆小包天啊……”
鸿俊道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好一阵才喝道:“你们三个去给熏龙报歉,快去!”
“哪位朋友?”
熏诚、熏缘、熏屏三人无法,只得走到黄玉龙身边向他躬身道:“我们错了……”
鸿俊道人又想发作,头顶上翱翔的鹦鹉又叫出声来:“吴凡高朋,掌门召见……吴凡高朋,掌门召见……”
素渊真人也端杯喝了一口茶,道:“听得门下说你此来是想看望胡真真,不知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