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秀才接道:“事关夫人名节,怎能说得,夫人固然放心,只待明日看戏!”
雨娘又问道:“夫君未与袁大人提及雨娘之事?”
孙秀才安抚了一阵雨娘道:“夫人莫怕,我也没想到石敬愚竟然与慧清师徒有染,他觊觎娘子仙颜,求慧清师徒互助,你常来青丘庵烧香,慧清贼尼知你求子心切,便设想让你来许愿,在素食中下迷药,成了那姓石的贼人奸计,他们坏了娘子明净我恨不能食其肉,寝其皮。前日娘子向为夫哭诉此事,多方调查,为夫便将计就计,用心让你装做对那姓石的贼人有了情瘾,通过慧清贼尼传信,姓石的色胆包天,定会中计,果不其然。姓石的并未杀人,又未见贼尼师徒尸首,不会远逃,明日定会被官府抓住。其间县令袁大人乃为夫同窗,情同手足,为夫也与他说过此贼昔日各种罪过,他亦深恨之,只是限于无苦主报案,只要抓住那厮,又有断舌为证,袁大人定会为那些被污了明净的女子出气。”
吴凡一听愣道:“不就是第二级吗?从第一级到第二级需求好久吗?”
人群响起阵阵鼓掌声,大师都在热烈地会商着这件事情,直夸彼衰老爷明断,为断桥铺除了一害。
借着暗淡的烛光,吴凡看到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冲进房间,一把抱住雨娘,直往雨娘脸上亲去,吴凡再细心一看,雨娘一脸悲忿。
二更梆子响后,俄然从孙秀才躲藏的那间屋内传来一阵木鱼声,未几时,吴凡便见一道身影推开尼庵院门闪了出去,看到屋内暗淡的烛光,淫笑一声,便排闼冲了出来。
二人只以心神扳谈,外人听不到,却正在二人迷惑间,听得那自称敬愚的男人一声惨叫,二人又是一惊,只见那男人用手捂住嘴唇,指间有鲜血流出。
孙秀才追到院门处,向外探了探头,却又退了返来,将院门掩上返回屋内,孙秀从床下拖出一具年青的女尼的尸身,用剑撬开她的嘴,将雨娘手中的断舌塞入了那年青女尼的嘴中,又用力撕破了那年青女尼身上的衣衫。
实在找不到话题了,吴凡只得告别,刚走到大街上便闻声到处锣响,大队的官丁四周乱冲,吴凡向一个路人问出了何事,那人奉告他昨夜青丘庵出了命案,死了一老一少两个尼姑,有一暴徒持械进入青丘庵中,企图刁悍年青女尼,被那年青女尼咬断舌头,那暴徒怒从心起,杀了二尼,官府正四下搜捕嫌犯。
还未等他缓过神来,隔壁屋内孙秀才喊了一声:“奸人休走!”说话间那孙秀才手里提着宝剑,气势汹汹地冲了出来,那以手捂口的男人一见孙秀才杀气腾腾地冲出来,吓得掉头就跑,没命般地跑出尼庵,消逝在黑夜中。
第二天早上,吴凡用心起得很晚,在孙秀才家吃了早餐,见孙秀才神采如常,心中叹服他的好定力,又胡乱跟孙秀才聊了很多,问东问西,仿佛是想探听沿途观光应当重视的事项,孙秀才心不在焉地有一句没一句地答着。
未几时一队官兵押着一个嘴角有血渍的男人往官府赶去,吴凡便跟着人群跟了上去,府衙前人隐士海,吴凡挤在核心听到人群群情纷繁。
“雨娘,想死敬愚哥哥了……”
吴凡看到孙秀才伉俪二人的身影消逝在夜色中,又对老段道:“老段,这孙秀才脑袋如何长的,竟然能想出如此毒计。”
老段点头道:“孙秀才这招移花接木,嫁祸于人用得实在高超,不但能报仇雪耻,还能保住孙娘子名节,只是后续会如何生长,那还要等明天赋晓得……我们也归去吧!”
吴凡心下对老段道:“老段,这孙秀才与雨娘这是唱得哪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