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这徐老财妄图发财,反倒便宜了我们……”
刚进丹房,柴允德神采一凝,沉吟道:“如何丹房中气色恁等惊奇?”
吴凡思疑地盯着老段,老段被他盯得不安闲,问道:“你小子看我何为?”
房门被人一脚踢开,吴凡闪身进屋,见世人一脸惊诧,吴凡叉着腰哈哈大笑。
徐大财主听到惊得面如土色,不好开言,内心也自有些慌了。
说罢便亲手启开鼎炉一看,跌足大惊道:“败了,败了!真丹走失,连银母也糟蹋了!其间必有做肮脏肮脏之事,冒犯了丹神!”
忙去承担中取出一根皮鞭,对尹娘道:“清楚是你这贱婢做出丑事来了!”
咣……
烧火道人回道:“只要徐大官人与夫人,日日来看一次,别无人敢出去。”
吴凡不睬老段回身即开门往外走,刚出门便撞上孙秀才,孙秀才问道:“兄弟吃紧忙忙去那里?”
老段白了一眼吴凡道:“道门外丹派倒是精于炼丹,不过真要点石成金,那是天仙的手腕,凡人没人弄得出来,你小子就别想了,你莫非想学这些发财致富不成!”
徐大财主即忙叫家人到家中拿了两百两银子,跪着告饶,柴允德只是仰着头不瞧道:“我缺银少钱么,这岂是钱的事情!”
“没有……他们在丹房里做甚么干我何事?”
吴凡咂咂嘴道:“年青人多学点东西没坏处嘛,你不是也常这么说嘛!”
徐大财主直着双眼,无言可答,恨没个地洞钻了出来。
柴允德边走边口里喃喃骂道:“受如许的热诚!可爱!可爱!”骂声不止,走得远了。
柴允德拿着鞭一赶来,尹娘仓猝走进内房,幸亏两个丫头拦住,劝道:“老爷息怒。”
一鞭打去,尹娘闪过了,哭道:“我原说做不得的,徐大官人害了奴家也!”
本来吴凡觉得住一日便走,但徐大财主诚意挽留,孙秀才也抹不开情面,只得承诺再住几日,谁知竟住了旬日,忽一日柴允德风尘仆仆地返来,徐大财主便跟着柴允德到了丹房。
徐大财主意柴允德行发,没得结束,只得跪下去道:“是愚兄鄙人,一时干差了事。现在甘心弃了前日炼丹本银,只求道兄宽恕罢!”
柴允德自也大笑了一番,道:“各位精诚合作才有本日之绩,三狗,把先前偷换的三千两银块拿出来,加上明天这四百两,另有徐老财预付的五百两银子炼丹费,一共三千九百两,还是例我得五成,其他按功分赏!”
柴允德瞋目直视徐大财主道:“你前日受托之时,如何说的?我去不久,就干出如许昧心的事来,如此无行的人,如何妄思烧丹炼药?是我眼里不识人,我只是打死这贱婢罢,热诚门庭,要你怎的!”
烧火道人回道:“只要一次,是主家怜我辛苦,请去吃酒,多饮了几杯,睡在外边了,只这一日,是主家与夫人自家来的。”
每人按了一皮鞭,生生将皮鞭打断了。
老段一听愣了愣,道:“发财,发甚么财?”
柴允德咬牙切齿,问烧火道人:“此房中别有何人出去?”
柴允德道:“我本不稀少你银子,只是你如许人,不让你破些财,定不会痛改前非,我偏要拿了你的,拿去布施贫民也好。”就把四百两银子拿去,装在箱里了,叫齐了尹娘与家僮、丫甲等,急把衣装行李尽数搬出,装在马车里,一径出门。
吴凡道:“你敢说你刚才没听到那徐大财主与那假羽士老婆的功德!”
吴凡道:“去赚点小钱!”
徐大财主只是叩首,又加了二百两银子道:“现在这些钱,就算另娶一名如夫人也够了,实是小子鄙人,望乞看常日之面,宽恕尊嫂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