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子催呢。”
“我在B1出口。”话说完,电话就挂了。
滑动的手指,俄然停顿。
“我和刀哥打算开间运输公司,先跑短线,也算给底下的兄弟找点谋生。”
倪荫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镇上。
倪荫下了飞机,手机才开机,阿笙的电话就出去了。
阿笙掂起脚尖,揽住他的肩膀:“就你笙哥这身板,还能累?再跑一个来回都没题目!”
倪荫“哦”了一声。
阿笙感喟:“我哪另有甚么形象啊!现在他是我老迈,我甚么事都得听他的。”
“我说倪状师,你也太不谨慎了吧……逛逛,进屋用我的手机……”
“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安得与君相断交,免教存亡作相思……这是一名听众朋友点播的《不见》,来自青年大提琴演家,星……”
“要谢我啊……”倪荫朝她的肚子上瞄一眼:“给我生个干闺女就行。”
一阵沉默。
倪荫垂眸,把烟碾灭,轻笑一声:“这里真好啊。”
打眼望,整条街尽收眼底。
行李拎进车里,倪荫坐上副驾驶,一回身就被人抱了个满怀。
人都是孤单惯了的,又不甘只和孤单作伴,因而,学会了等候。
“如果干儿子呢?”
模糊记得,那是一个午后,她坐在一辆陈旧的当代车内,第一次听到这首大提琴曲……
“靠,手机丢了!”
楚刀无法,嘀咕一句:“都是要当妈的人了,还没个正形。”拎着倪荫的行李进了屋。
有本年三月份,倪荫在玉龙雪山的留影;一月份,沙溪古镇茶社里的自拍照;时候线往前,客岁十一月,内蒙古草原;玄月,茗岙梯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