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仇几满从家眷区里回到连队,还没吃早餐呢,就远远地瞥见防化连如何都上了房顶。
灯光球场上的军队,则前后摆布散开,脱帽伸手让人看,头发和指甲是不是长了?鞋带是不是系法违规?风纪扣有没有扣?口袋里有没有杂物?一翻底儿掉。
姓赵的脸上皮笑肉不笑地笑了笑。
杨越胸口挂着个口哨,跟在牛再栓的身后,心说大哥你闹哪样,大中午的不睡觉,跑防化连来耍甚么威风啊?
几人气呼呼地清算完现场,一个个都黑着脸。
姓赵的这仇恨拉得太标致了,让防化连几近全连暴怒。
“到!”
但是这口气咽不下啊,倒不是说被人抄了家咽不下,是那放肆放肆的模样让杨越恶心肠要死。他之前只对眼镜蛇不太感冒,和这姓赵的一比,眼镜蛇都成了老好人了。
但是煞风景的永久都不会消逝。刚吃过饭,一辆吉普车咔一声就停在了防化连的灯光球场上。
杨越拿着个灭火器,心说快拉倒吧。人军务科副科长,一口吐沫一个钉,整死你个破学员,跟玩儿似的。
比任何一次点验都要严格很多。
步队一闭幕,各种口音的国骂就飘满了天空。张朝封一边骂娘一边拿着根小木棍儿去拨内里的蛋,蹲在那一边剥蛋皮,一边破口痛骂:“狐假虎威的狗玩意儿,老子藏了几个月的蛋,轻易吗我!?小爷迟早有一天清算你!”
热烈了啊!
但是底子拿他没体例,军队就如许,一旦严格起来,那就翻天倒地。
两辆卡车停在灯光球场上,房顶上一个桶一个桶地往下吊着甚么东西。仇几满走畴昔一看,一桶一桶都是满满的酒瓶子。有些是新奇的,有些则裹满了灰尘和泥土。看得出来,这些酒瓶子攒的时候够长的,以年为计算单位。最老的,估计得有三四年了。
几个班长出列,共同查抄。纠察们一个一个柜子的翻开,让班长把内里的东西拿出来接管查抄。杨越则跟在他们的前面,做现场监督。
“牛连长!”
杨越眼睛一瞥,你特么哪根葱啊,跟谁俩呢?你让我吹我就吹?我的直接带领是连长,连长不命令,我不听,就算是师长来了,我也如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