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完。
“可本日并无雪,何谈雪纷繁?”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虽说已有了《凤求凰》的诗句为词,可要当场弹奏出来,还是是要心中有曲,这份成就,天然再次震惊世人。
赢虻沉默。
“别无难……别无难!”
仆人不敢再怠慢。
赢无难站了起来,正式的向江朝歌施下一礼:“多谢江公子赠诗,无难此生心愿,已然足矣。”
“只可惜,无难是真的要和江公子告别了。”
“好,三公子琴艺高绝!”
江朝歌一样看了畴昔。
世人皆惊。
世人皆有所等候。
正想着,院门口传来一阵动静。
赢虻在回了一些礼数后,便直接向赢无难说道:“本日乃是你大喜之日,现在这般模样,恐要失了礼数?”
……
赢无难仿佛并不是很在乎,说着话的时候,便又飘到了江鱼儿的面前:“江公子,世人皆为无难赋诗,无难高兴之至,然,心中另有一个不情之请,想以手中这最后一壶酒,讨江公子一句诗词!”
说到这里,他的眼中竟然呈现莹莹光辉。
细细品听。
赢无难便再次喝斥:“还不快去?”
“大……大学士?!”
“这就是乐信侯‘赢虻’吗?”
曲罢。
当然,在周县令的口中,江朝歌还得知了一些事情。
“本来,无难这平生独一的知已,便在面前。”
这话不急不燥,温文儒雅,看似指责,实则又透出几用心疼。
“无难不得无礼,本日在坐都是名流,你岂能提出如此要求?这不是让江公子难堪吗?”赢虻又再次说道。
世人都是纷繁奖饰。
气冲于天。
“见过侯爷!”
一个身穿紫色绸服,腰系玉带,脚踏云靴,头戴银冠的中年男人走了出去。
如细绢般在古琴的琴弘上一抚。
梁安然和梁婉儿则是瞪圆了眼睛。
这位乐信侯赢虻在陵阳的口碑极好,乐善好施,部下门客过千,是一名极受公众和官员们恋慕之人。
赢无难将酒壶摔在了地上,大抵是不再饮了。
四周礼敬声四起,世人皆施礼。
而赢无难则是呆坐于琴前,两只眼睛紧紧的盯着江朝歌。
琴曲动听,歌调婉转。
仿佛在这琴曲中沉浸。
赢虻神采大变。
跟着琴声和歌声响起,世人如同看到了一个名流正在寻求着心中所爱,倾诉着倾慕之情,那份固执,那份酷爱,另有那至死不渝之心。
他又说道:“此诗赠君,名曰:别无难!”
“莫愁前路无知已,天下那个不识君……”
中年男人的面庞和赢无难有几分类似,面庞白净,剑眉星目,如果在年青时应当也是俊朗不凡。
世人都不再说话。
梁婉儿便站了起来:“既是以‘别’为题,这雪指的自是表情,拜别心伤,自如那北风吹雁雪纷繁!”
前面天然跟着一众过来见礼的官员。
如春雨流水,空灵中透着一种难言的神驰,委宛中又透着一种酷爱与倾慕。
梁朴重较着有被吓到。
江朝歌现在……实在,也是受了一惊,赢无难进大学士了?!
“哈哈哈,父侯言重了,不过是欢畅,多饮了几杯罢了。”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那个不识君。”
柳弘毅一脸不敢信赖。
姬如雪猛的站了起来:“这赢无难,进‘大学士’了!!”
世人犹沉浸此中。
“未想到三公子不止书画成就已然不凡,还通琴曲?”
说罢,他走到了紫檀古琴前,伸手清算了衣衿,挺直腰杆,正坐下来。
一股澎湃到可骇的气味,从他的身上徒然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