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若笑道:“瞧把你吓得,我怎会还给本门?当然是咱俩留下了。”见形骸慌乱非常,嗔道:“我问你,我们这一去,对三钳三怪算不算有拯救之恩?”
裴若道:“这三钳三怪收了我们神玄门的翡翠,却未能履约,算不算不取信誉?既然不取信誉,该不该严惩重罚?”
形骸只觉她说得有理,可仍道:“师姐,我委实也用不着这些翡翠。”
裴若想了想,道:“那好,既然你如此客气,我就照单全收了。不过我此人非常公道,奖惩清楚,这翡翠算是你存放在我这儿的,等过了两年,你何时想要,问我讨还就是,我照一厘给你利钱。”
那三钳爵爷眼睛转动,问道:“认得,认得,你为何会在此处?”
裴若点头叹道:“怯懦鬼,罢了,罢了,你退三十两给我吧。”
形骸看得惊心动魄,不由得大声喝采。裴若也欣然道:“三钳大仙公然名不虚传。”
形骸一想不错,点了点头。
缘会俄然道:“行海哥哥,你肩膀如何了?”
这时,木野子与威玄子二人赶着一辆板车返来,车上满是大米猪肉、生果蔬菜,木野子道:“镇上公然有湖图录扼守,约莫四十来个,不过被我们肃除。”众弟子一齐脱手,搬上了船。袁蕴道:“如此齐了,这就出海。”
形骸暗想:“这话委实说不通事理。”谁料众元灵全不动脑筋,喜道:“多谢女人。”竟对她甚是感激,千恩万谢将两人送走。
裴若道:“好,我心肠很软,见你们不幸,比及了师伯那边,将你们的景况说的夸大一些,惨痛一些,没准她就不会来找你们费事了。不过将来你们若碰上她,更不准提半个字,不然她定感觉你们无能至极,将来也不会再给供奉。”
裴若瞥他一眼,轻声笑道:“师弟,你是在吹嘘本身功绩么?”
袁蕴嘲笑道:“我海法神玄门怕甚么风灵?放心,有我在,绝少不了你们一根毫毛。
形骸、裴若、嬴鱼走向三钳三怪,裴若笑道:“三钳爵爷,你还认得我么?我是海法神玄门的裴若,上回曾经来过。”
形骸被那雌雷鸠刺了一剑,此时已好转很多,但衣衫上仍有大量血迹,他道:“是,师父,不谨慎中了一剑,但也算不得甚么。”
三钳爵爷无法,命人捧出三十两翡翠来,裴若支出怀中,道:“我该向师伯禀告此事,师伯脾气大,若非要你们出海互助,我也没体例。”
裴若又道:“以是啊,这翡翠既是对他们之罚,又是对你我功绩之赏。师伯是让我们去处三钳大仙问明情由的,可不是去索债的,是不是?我们神玄门不缺这些翡翠,也不希冀三钳三怪偿还,可你我却不能白手而归,对不对?如果我们出世入死,急危救难,却没半点好处,未来世上另有人肯做功德么?”
裴若道:“雷鸠本就数量希少,你重创两只,他们归去处同类一说,谁还敢留在此处?”
袁蕴鼻子动了动,道:“行海,你受伤了?”
形骸道:“如果风灵中有雷鸠坐镇,只怕局面一定能如此顺利。”
裴若又道:“三钳大仙也不知为何流行灵会俄然撕破脸皮,连我们圣上与海法神玄门都不怕了。他们本身也毁伤惨痛,大仙更是被一雷鸠断了一钳,难以援助我们。”
形骸与裴若同时羞红了脸,形骸道:“爵爷,我才十五岁,师姐却已十八岁,怎能是甚么伉俪?”
裴若道:“第二嘛,风灵中独一可虑者,是那些雌雄雷鸠。可那些雌雄雷鸠败在你的手上,且觉得你身负盖世神法,甘拜下风,见你在我们船上,岂能不退避三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