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九不由镇静,转头道:“筹办作战!”又对少女道:“女人,请放我们一条活路。”
形骸正要相救,但眨眼间有一人挡在那少女面前,此人手指一弹,一道金光打在兀秃手掌劳宫穴上,那兀秃闷哼一声,一头摔入雪地。
裴柏颈朝少女鞠躬道:“大人,他叫孟行海,算是我一名存亡之交,我不对你说过当年与老迈他们联手斗月舞者马炽烈么?若不是这少年,我们都会死在那魔头手上。”
少女道:“本来如此,他就是孟行海,是如令的亲戚了?”
那庇护少女之人点了点头,打出一拳,只见金光似水,将这三人手臂缠住,随即一震,这三人丁喷白沫,全数跪倒。此人玄功奇妙,脱手不凡,这四人道命实已在他一念之间,但他似偶然杀人。
形骸黯然道:“红爪爷爷他...被邪教徒杀了。那迷雾....唉,此事说来话长。”
形骸、烛九等人皆大为震惊,形骸不由说道:“我先媒介语无忌,好生无礼,过分失敬,还请大人包涵。”
此时,那兀秃一跃而起,极力一掌打向裴柏颈脑袋,裴柏颈望着形骸,头也不回,左臂悄悄一格,兀秃被弹得一个踉跄,遍体酸麻,裴柏颈又打出一拳,轰地一声,将离他十丈远的一块径长一丈的大石块打得粉碎,这一拳意在警告,不然这兀秃已被打得骨骼寸断而死。
形骸、烛九立时想道:“本来她这般在乎年纪。”一个说道:“大人,我才不信他说的话呢,我瞧你真的只要十七岁,怎能够那么大年龄?”另一个说道:“是啊,大人年青貌美,容光抖擞,那里像上了年纪的人?”
红袍高个儿勃然大怒,骂道:“你敢!我元族骑戎顿时就到,你若不听话,唯有家毁人亡,沦为仆从的了局!”
裴柏颈又看他右臂,惊诧道:“你的右手怎地没了?”
形骸无言以对,忸捏答道:“是,是,我太孤陋寡闻,言语获咎了女人,还请包涵。”
那少女打断两人,道:“天鹅先生,你与这少年友情仿佛好得很呢。”
形骸心想:“大人?莫非这少女是皇亲国戚?不然天鹅先生这等武学品德,为何对这少女毕恭毕敬的?”想到此处,内心不由为裴柏颈打抱不平。
形骸想起孟如令来,表情庞大:这孟如令对孟轻呓恨之入骨,既然她是孟轻呓的仇敌,天然也就是形骸的仇敌,可她毕竟帮过形骸几次,又是本家之人,却不知该如何对待她?
少女不再看他,又对烛九道:“中间是这部族的族长么?为何这般年青?”
宇恒神采似和缓了些,才道:“既然裴柏颈知错,那此次临时饶了你。”
烛九道:“姐姐,请容我见见你们这儿的将军、大官。我想求他们临时收留我们这些人。”
那人回过甚,除下厚大的领巾,暴露清秀姣美的脸庞,恰是当年在麒麟海赶上的“天鹅”裴柏颈。时隔三年,形骸穿着打扮、体型面孔皆窜改不小,裴柏颈又经历了很多奇事,一时认不出他来。
形骸大感冲动,心想:“这是海魔拳?是裴柏颈先生?”因而喊道:“裴先生!”
裴柏颈哈哈笑道:“这是天然,以你的聪明劲儿,定然前程无量。对了,红爪义兄呢?沉折徒儿呢?安佳呢?为何麒麟海被大雾封住了?”
宇恒道:“你口无遮拦,泄漏本国奥妙,岂不该罚?”裴柏颈愁眉苦脸,连声告饶。
再休整一天,有探子快马还报,说元族军队一起掠取牧民,正朝此逼近。烛九因而命令迁徙,仍往北牛领处所向。
烛九道:“是上一代的族长死时将事情拜托给我,我才疏学浅,实则担不起这重担,只是现在元族猖獗,要对我沃谷族赶尽扑灭,我即使无能,也要尽力保存我的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