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雷鸠大呼一声,双剑轮转,斩向雄雷鸠。雄雷鸠喊道:“臭婆娘,当真动武么?”双刀交叉,铛铛相碰,顷刻间雷电四射,打向五丈以外。
裴若吃吃笑道:“对,恰是这四字考语。我裴家有位姐姐,被那雷鸠精骗得神魂倒置,连孩子都养下来了,成果这雷鸠精翻脸不认账,孩子都不管。这贼厮鸟还想来惹我,我却不上他的当。”
裴若白他一眼,心想:“我摆了然是恐吓它,要你扮甚么白脸?”
嬴鱼“咦”了一声,道:“本来如此,竟然另有这体例。”
裴若叹道:“它自家人也不利,这叫同病相怜之心。”
形骸喜道:“师姐公然聪明,这叫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嬴鱼道:“藏家是我们爵爷的盟友,每年向我们朝贡的。”
形骸大惊,当即否定,答道:“师姐曲解了,我只是善于轻功罢了。”
裴若不料两边战事如此惨烈,问道:“流行灵为何要杀你们水行灵?”
雌雷鸠瞪眼道:“甚么?我莫非不英勇,不邪气,欠都雅?”对形骸道:“小子,你自个儿说说,我这般身形体貌,莫非不将你的魂都勾走了?”
风托着三人,模糊有离地之势,形骸暗叫不妙:“若到了半空中,我们无从借力,这湖图录要伤我们,只怕轻而易举。”
裴若点头道:“我传闻大兴帮的帮主部下,就有十来个雷鸠孩儿,练得一身高强技艺。”
形骸道:“想不到鱼兄竟有悲天悯人之心?”
形骸一愣,嗫嚅道:“这....倒也....”
嬴鱼道:“岂止有仇罢了?每年死在流行灵手中的同胞,传闻在二十万朝上。”说着神采仇恨,咬牙切齿。
雄雷鸠大声道:“我那是猪油蒙了心,看走了眼,上错了床。谁晓得你这婆娘是个母夜叉,一上来就扇人耳光。”
嬴鱼回到正题,又道:“我们这公国本来有圣莲女皇罩着,与藏家又是盟友,流行灵不敢登陆放肆。可几天前头,海上俄然来了一群流行灵,将我们宫殿团团包抄,又派来刺客,伤了我们三钳爵爷。那群流行灵一边围困我们海崖大殿,一边毁了海港,截断门路,不准镇上百姓出去报信。”
形骸想起这雷鸠行动,内心有气,将嬴鱼抛给裴若,拔剑在手,道:“害人妖精,还不快让路?”
形骸吓了一跳,道:“师姐,它可会说话,怎能忍心下咽?”
形骸心想:“到这关头,难以逃脱,也唯有冒死一战了。”
形骸一时目瞪口呆,暗想:“这雷鸠技艺当真高强,可这脑筋也不太灵光。”
裴若道:“请来甚么救兵?能胜得过这很多湖图录与雷鸠精么?”
那雄雷鸠却闻言大喜,朝裴若抛个媚眼,道:“小美人儿,你也斑斓得如同朝霞普通....”
裴若面向形骸,嘴角微翘,道:“师弟,你对上那刺客,又有几成胜算?”
裴若点头道:“藏家?不是,不是,为何说是藏家?”
嬴鱼道:“我也不知,爵爷说了,要我带着此物,速速前去金沙岸绝岸洞内,安排于空中螃蟹洞穴里,那就能请来救兵。”
裴若在他耳畔低声笑道:“传闻雷鸠若无下属束缚,决不能待在军中,不然尚未出征,本身已吵翻了天,各个儿都成了仇家。”
形骸想起本身生父,怒道:“这等生性凉薄之辈,当真狗屁不如!”
蓦地间,空中两声尖啸,有两道刺目光芒落下,形骸、裴若当即止步,只见两只怪鸟拦住来路,形如雄鹰,羽毛金黄,模糊有电光明灭。嬴鱼惨叫道:“是雷鸠!”
形骸听两人有把话扯远,立时改正,道:“鱼兄,你说三钳爵爷派你做甚么要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