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佳道:“我也听家里人提及过圣莲女皇,但红爪说满是龙国人虚张阵容罢了,莫非竟是真的?”
形骸虽感觉这位婆婆到处对龙国诸多成见,但绝非恶人,思来想去,还是将那丹药吞了。这丹药不甜不咸,不苦不辣,可说全有趣道,咀嚼几下,腹中一会儿冰冷,一会儿炽热,垂垂归于安静。
形骸想:“这位潜地婆婆满腔侠义之心,那兵太子与鲤鬼老怎地半点不像她?”想起她的互助之情,心下好生感激。
沉折道:“前辈,我等误打误撞,得入此庙,为何那位飞灵真人说我等是他传人,要将金丹赠送我等?我等如果大奸大恶之辈,莫非也可担当飞灵真人衣钵么?”
三人朝那雕像鞠躬,再朝各处一拜,钻入出口。形骸忽觉那雕像回过甚来,阴恻恻的发笑,说道:“找到你了,形骸。”他大骇之下,却见那雕像仍背对本身。
又绕了一顿饭工夫,他身子蓦地腾空,面远景色乱转。形骸竭力辨认,拔出弯刀,一招“赤云紫霞”,火光照亮丈许,他看清空中,立即稳稳站定。
再过一个时候,安佳娇叱一声,身子转了个圈,悄悄巧巧的落地,笑道:“阳火神功,公然好了不起!”看两人盯着她瞧,对劲一笑,道:“两位哥哥,你们有所不知,我练会阳火功啦,现在力量大得很。”
玉雕的血液升上了天,化作赤色无光的圆球。圆球中降下丝线,刺入形骸身躯,丝线上流下血液,注入他体内,形骸感到撕心裂肺的疼痛,时候变得非常迟缓,痛苦似永无绝顶普通。
等了半个时候,沉折收摄真气,形骸问道:“师兄,你怎地俄然练功了?”
三人走到大殿绝顶,见墙上暴露一个圆洞,足可容一人通过。那潜地婆婆在墙上写道:“这金丹焚身锻体,委实前所未有,神妙难知,三位本已练有其他‘神火’工夫,却是以金丹,更多得一‘阳火’之威,可喜可贺。而三位又皆为丰度端庄、为人朴重的少年英侠,老身能与三位交友,实是平生快事。阳火服从力为四大‘神火’之首,望三位莫要懒惰,苦练不缀,将来必成大器。仓促一聚,老妇急于外出,我们后会有期。”
形骸已不敢再问,从他们身边走过,这时才有人留意到他,那人冲着他看了看,瞪大眼睛,问了一句西海话:“你是生人?”
形骸答道:“我是龙国人。”
形骸大喊一声,就此醒来,那疼痛仍无处不在,他摸摸身后,本身正躺在地上,一昂首,吓了一跳:那玉雕与梦中类似,确已成了焦黑狰狞的骷髅,幸亏并未侵犯形骸。他今后看,见安佳、沉折盘膝打坐,周身内劲流转,模糊披发金光。
形骸与沉折对这段史事非常熟谙,现在听潜地婆婆亲口说出,遐想圣莲女皇神法,心下畏敬之情更深了几分。但形骸又模糊想道:“圣上这等神通,只怕绝非一人能够。或许她借助了某方外力。”
安佳道:“红爪偶然要办祭奠,需找地盘爷要些头发、鱼鳞,这些都是宝贝,挺值钱的。你还是收下吧,也是婆婆的一番美意。”
形骸头皮发麻,又问道:“诸位,能不能奉告我在哪儿?”
形骸、沉折皆稍一点头,沉折道:“该设法出去了。”
安佳听得莫名其妙,问不上话来。沉折低头不语,装傻充愣。形骸奇道:“这胳膊叫无主断臂?它本来是哪位大人物的?”
沉折道:“那玉雕披发金光,流入我体内,我面前现出一门‘阳火功’笔墨,不由自主便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