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骸道:“诸位何出此言?若非诸位英勇保卫,那些无辜之人早难幸免。我二人来的晚了,当真忸捏。而诸位大哥耗损了那双兽力量,我与师兄方能幸运取胜。前人种树,先人乘凉。诸位大哥又何必如此伸谢?”
沉折道:“爷爷,此人短长非常!”
形骸稍感放心,又喊道:“其他人是无辜的!放他们走了!”
李金光划一门也快步走近,老道说道:“两位贤徒,来的真是及时。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为师能教出你二人这等好徒儿,这辈子死而无憾了。”
世人越看越惊:“他现在工夫更赛过军中龙火贵族了!那本武功秘笈当真如此神妙?”
话音未落,他蓦地发觉沉折心中惊骇,他回过甚,见有一人跃下墙头,站在十丈以外。漫天红火晖映下,形骸看清此人面貌。他长发狼藉,形销骨立,留着糟糟短须,手中握着大砍刀,盯着形骸、沉折,咧嘴而笑。
恶虎一张嘴,吐出一团大火球,形骸使招“回旋”,拂动长剑,也是一道火光,将那火球打得散了。之前曾有很多兵士丧身在这招之下,世人见形骸竟等闲挡下,不由得欣喜交集,满心但愿。
过了半晌,一道大火冲上天,那旋风由此消逝,除了形骸、沉折以外,旁人被这余波一吹,皆摔的甚是狼狈。形骸见马炽烈与藏东山已然落地,藏东山抛了长剑,不知从那边取来一柄大剑,正一剑剑朝马炽烈砍下。那大剑极其沉重,形骸只觉每一剑皆可在铁山上凿痕劈石。马炽烈已变作长角白狼的模样,也以硬工夫抢攻,大砍刀或推或挡,或横扫或竖劈,两人每对一招,就发作出一股劲力,若近处有人被这劲力擦中,只怕马上惨死。
藏东山苦笑道:“我晓得。”发挥身法,一道东山剑风斩出,突然激腾飞沙走石,好似飓风过境普通。马炽烈砍刀一劈,呼地一声,那剑风从平分离,卷向两旁,围墙塌了两处。
马炽烈目光凄怆,道:“战事一起,无人无辜,你以诡计狡计害我,我也唯有以暴制暴。”
突然间,一股巨浪从世人头顶跃过,顶着那火狼,只见水火侵袭,白雾升腾,那巨浪将马炽烈的绝学化于无形。形骸喜出望外,暗想:“又是哪儿来的救星?”
形骸打出“燧冰掌”,掌力好似雪球,直袭那恶虎,雪球炸开,顷刻大火轰鸣。但那恶虎全无惧色,只稍稍一晃,扑了过来。形骸暗骂本身笨拙,怎没瞧出这老虎不怕火?遂再用飞鹰剑法迎战,忽高忽低,来回穿越,偶尔与那恶虎利爪相碰,倒也能接受下来,并未受伤。
一下心跳以后,砍刀挥落,火光如潮,会聚成火狼模样,铺天盖地般涌来。形骸咬紧牙关,绝望之余,欲向那骸骨神祈求活路。
沉折从天而降,苍龙剑刺入马炽烈肩膀伤处,马炽烈惨叫一声,忽使怪招,大砍刀从背后绕上,嗤地一声,刺入沉折腹部。沉折痛呼,倒飞出去。藏东山趁机劈出东山剑风,铿锵几声,马炽烈中招,人朝后摔出,在十丈外站稳。
那边沉折也早将狮子杀了,此兽暴露本相,也是猫妖。形骸心想:“这神通邪气森森,竟如此短长。”
形骸浑身大汗,几欲虚脱,豁然坐倒在地,藏东山怕这少年受内伤而死,忙以真气替他疗伤,却惊觉形骸经脉中内息源源不断,似无需互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