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骸问道:“师父,您有眉目了么?”
袁蕴道:“要么是拜紫玄不将此事放在心上,要么是贰内心有鬼,不肯穷究。”
形骸奇道:“本来已有四法派的师兄措置了?他们可找到那凶手没有?”
袁蕴甚是对劲,又道:“为师常日迎敌,最常用的道法是这‘飞火流星’,召龙脉元火,以火球伤人。你有一门掌法,与此术甚是附近,对么?”
形骸喊冤道:“师父,当时情势危急,我道法不熟,远不及我技艺管用。”
袁蕴脸一板,道:“你是道方士,可不是天兵派、纯火寺的莽夫,我和你说了多少次了?若要对于仇敌,需得用我道方士的道法!”
形骸听她蓦地嘉奖,有些不美意义,又有些窃喜,答道:“徒儿确有些蛮勇的本领。”
飞马快速,两个时候后,已到了丰乐镇上。木铁顶睡得极死,形骸用力推他也不醒,袁蕴袖袍一拂,这老道方才睁眼。形骸暗想:“本来是师父施法将他催睡着的,手腕当真神妙。”
形骸悻悻道:“师父,我瞧息世镜、孟沮他们赶上仇敌,还是上前拼杀为主......”
袁蕴喝道:“你练过天狗食月么?练过彼苍无眼么?”
形骸思考此事,俄然间,耳入耳袁蕴传音入密,她道:“我们那总掌门说要查星斗派、青阳教一案,你猜他是如何查的?”
形骸道:“莫非...就是失落的那些四法派妙手?”
袁蕴道:“树大招风,名高引谤,你明显身负绝学,却甘于浅显埋没,这恰是人间罕见的大聪明。为师并不怪你,反要夸你贤达。”
这飞火流星之法在神玄门中最为流行,几近大家都学,大家都会,只因它能力颇大,应用便利,且结果奇佳。但到了袁蕴手上,又多了无数窜改,可连环施法,攻向一处,又可同时打出八枚火焰,袭向四周。形骸已见过量人动用此法,倚仗天脉法例,早就心有所悟,此时得袁蕴指导,瞬息间已然学会,喜道:“师父,徒儿会用了。”
木铁顶指引两人来到那命案处,形骸一见院中场景,不由悚然:只见死者浑身鲜血仿佛流光,到了地上,变成暗红色,黏稠非常,腥臭至极,仿佛糖浆普通。而数人脑袋被活生生咬开,脑筋被啃了几口,又吐在地上。府中共三十三口人,无一人幸存。
木铁顶哀声道:“无人得见,我那族弟所住之处偏僻,晨间有一外出弟子返来,才见这番悲剧。”
木铁顶连连点头,颤声道:“他们....两天两夜,也未返来。我实在无法,唯有来此求救了。”
贰心想:“不知是否有冤魂可指路?”将血化作魂水,四周张望,没见半个幽灵。
形骸甚是戴德,挠头喊了声:“多谢师父。”
形骸急道:“总掌门.....为何将殿下号令置之不睬?那星斗派行事诡秘,手腕短长,决不成掉以轻心。这轻纱派阳奉阴违,玩忽职守,总掌门莫非不知?”
形骸道:“师父不必劳累,我单独一人...”
形骸心下嘀咕:“我练过雷震九原功。”只是这工夫并非出自海法神玄门,也不必让袁蕴晓得。
袁蕴道:“但是你那掌法能力有限,而我这飞火流星随你真气、成就增加,你若练熟了此招,以你现在真气,一掌可燃烧径长十丈之地。我传你口诀方法,你先将此法学会。”遂将此神通传给形骸。
木铁顶神采惊骇,答道:“你是没见到那场面,如果仇家寻仇,或是谋财害命,怎会成那般惨样?我瞧见黑血流了一地,好几小我脑筋被人咬开,吃的....吃的残破不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