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道俄然大吼,身躯粉碎,那细姨辰图披风也燃烧殆尽。形骸当即酿造魂水,见这二道灵魂已飘散而去。形骸心想:“此二道真是豪杰。”又转过身,面对那女子。
他似在引诱形骸,仿佛腐蚀骨髓的美酒,仿佛夺人躯壳的幽灵,形骸却不再踌躇,心中默想:“神赐了野性,人得了愚笨,魔赐了聪明,人得了猖獗。”
形骸佩服至极:“这五龙皆有胜似麒麟法蝶般的神力,殿下竟能将这五龙掌控自如?”
那青阳教女子惨叫一声,更不禁止,朝外奔去。形骸推出左手,雷光如弧,“雷震九原”一出,那女子顷刻滚倒在地。
可形骸模糊晓得,这魔头功力深不成测,脱手有天灾之威,稍有不慎,连祖仙姐姐也会死去。而若借他之手,形骸又将支出代价。
孟轻呓朝形骸看来,道:“我自有高人指导。”
那些蛇首尸伸开嘴来,吐出毒雾,形骸有神甲神功护体,本也不惧,却不敢身在毒中,以免忽视受损,当即展转腾挪,不断躲闪。
那女子持续说道:“我只是服从行事,至于此中....此中妖魔,委实过分可怖,乃是山般大的怪物,我底子不敢细看。”
背后“咚、咚”声响,大地动动,寒意凛冽,形骸急回身,见一巍峨庞大的龙首巨人朝他走来。这身影甚是熟谙,形骸以往曾在那可骇恶梦中见过一回,这恰是那十多丈高的巨龙王。在梦中,形骸目睹这怪物搏斗凡人,祈求那后卿魔神,将血肉灌注于一赤身少女体内。
形骸道:“你们口中那大人是谁?”
形骸感到剑上剑压一松,如卸下山岳,顿时疲劳在地,他抬开端,见孟轻呓浮在空中。她长发绕体,遮住娇躯,身上红光如火,翻滚闪烁,仙颜姿势有如天仙显灵,直是绝代绝俗,无以伦比。
形骸道:“多...多谢...”忽见孟轻呓娇躯邻近,美景一目了然,形骸大惊失容,不敢多看,赶快闭上眼睛。孟轻呓“啊”了一声,面红耳赤,立时招来衣衫,将身子遮的严实。
顷刻间,他怒不成遏,心如刀割,甚么惊骇惊骇,哪管伤害劲敌?尽力一跃,朝她扑去。但面前那局毒灵气蓦地变作厚墙,形骸撞入墙中,身躯麻痹,只得临时退开。
孟轻呓笑道:“你觉得我当真如此无能,任由你摆布么?我是借你手腕,练成这血咒仙法!”
骸骨神道:“我能救你。”
女子大声告饶道:“小少爷,小公子,我是遭了无妄灾,没头祸,莫名其妙被牵涉在里头。”
如此比拼力量,形骸真气化作罡气,如墙般直立在侧,众蛇首尸没法靠近,近者立毙。但形骸一边抵当巨龙王重压,一边以真气顺从群尸,已然岌岌可危,命在瞬息。
剧痛刺入每一寸肌肤,每一段骨骼,他五内俱焚,咬牙忍耐,持续念咒。
形骸想道:“是我从天脉法例中所见幻觉,随后奉告她的那句咒语?她....她与那梦中的少女究竟有何干联?”
火线又有那剧毒灵气,并非罩在各方,而是在头顶流淌,气象独特,仿佛河道腾空普通。形骸心急如焚,脚下加快,空中变阔,已到了一圆洞中,即便皇城宫殿也不及此处广大。
形骸感觉这巨龙王远不如设想中那般毒手,见它折转迟缓,心头一喜:“是了,它看似活着,实则似半生半死,受伤太重,不然我一定能撑到现在,趁此良机,取它性命!”
尚未喘气,巨龙王又一剑降下,形骸躲无可躲,长剑往上一顶,一声巨响,剑风分散,将一圈蛇首尸碾成肉泥。形骸与那巨龙王对峙不动,他闷哼一声,口鼻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