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齐声喝采,双手举杯共敬,形骸平生端方,喝酒极少,喝了几杯,已非常难受,幸亏他真气深厚,又用放浪形骸功化解酒力,这才没有醉倒。
待世人走光,安佳、沉折、形骸三人商讨返回龙国之事,形骸道:“我看越早走越好。那亡人蒙正在找沉折师兄,此人不知武功如何,但毕竟不易对于。并且这西海的日子远不及龙国承平,为缘会考虑,也需尽早返乡为妙。”
形骸黯然想道:“连东山将军这等豪杰,也不敢公开与寺庙作对。”
形骸心下骇然:“当年神龙骑杀尽灵阳仙,摈除月舞者,夺了天下,但仍将此二者视作大水猛兽普通,莫非非要赶尽扑灭么?”他不免有愧,干笑道:“裴先生竟能单独逃过,真是了不起。”
裴先生甚是镇静,道:“这阳火功并非大家能练,比龙国龙火功更加希少,只怕百万人中才有一人觉醒。照此看来,我们当真有缘。”但旋即又大惑不解:“我倒不知有人能同时身怀龙火阳火。”
形骸神采难堪,道:“我看红爪大师对你寄予厚望,把你当作他的传人,你这么一走,他岂不悲伤?他又对你有拯救之恩,你舍得抛下他不管么?”
裴先生叹了口气,向世人抱拳作揖。银二爷颇想交友此人,急道:“先生,明晚鄙人在葡萄庄设席,先生既是红爪大师兄弟,岂能不但临舍间?”
安佳说了三人误上天下神庙,赶上千年前的地盘爷,得赠奇功之事,世人听了皆啧啧称奇。红爪对安佳希冀颇高,见她得此神通,自也转忧为喜,捋须而笑。
他自发有力,悄悄心伤:他救不了黑铁矿山的劳工,救不了后矿山的灾黎,他能救的独一缘会一人。
裴先生喜道:“这位行海兄弟与沉折兄弟也会阳火功么?”
裴先生微微一笑,道:“这说来话长了,我本是龙国故章裴家的人士.....”
形骸见红爪穿的甚是朴实,安佳也不如何打扮,由此可见红爪糊口贫寒,也束缚安佳不得奢糜,安佳看众妇人穿戴斑斓,争奇斗艳,眼中尽是恋慕。形骸暗生敬意,想:“红爪虽不管那银长手害人,可本身却行得正,坐得直。不然这苏母山怎能如此井井有条,百姓能安居乐业?”
裴先生眼睛一亮,道:“东山将军是你爷爷?”
安佳忿忿道:“不错,我当年也是差未几!幸亏红爪师父相救。”
形骸望向沉折,沉折道:“既然已说定,不成等闲违诺。”
安佳恼道:“你这么一说,又把我脑筋搅乱啦!我们本都说好了,你是不是想不要我?再说了,那位东山老将军救了裴柏颈,也不求他回报本身。我这位红爪师父是个大豪杰,拿得起,放得下,一定比东山老将军差了。”
安佳傲然道:“是啊,苏母山是麒麟海第二大城,仅次于荷叶岛的金树荷叶国。”
形骸问道:“裴先生,您又是如何学会的?”
裴先生道:“你不必知己不安,这与你们两个少年有何干系?是纯火寺不讲事理,滥杀无辜。我当时逃出重围,但纯火寺派出很多妙手来追,我还是必死无疑。可就在紧急关头,我赶上了一名仇人,他是藏东山藏老恩公。”
裴先生道:“二十年前,我与两位差未几年纪时,在书院苦练龙火功,龙火未能练成,这身阳火功俄然莫名其妙的觉醒。”
形骸奇道:“裴家?先生是裴家的?”龙国朝政由数大宗族共同把持,这裴家司职海事,论其权势,仅稍逊于孟家、藏家一筹,本来这裴柏颈竟是龙国大宗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