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一年,龙火天国派来使者,要与我们麒麟海群岛互市,带来厚礼,诚意实足。我们月舞者中几位德高望重的老族长目光长远,从中瞧见了极大好处,调集大伙儿筹议,执意附和此事。我们一时也找不到马炽烈,事情又急,便先行承诺。
形骸挠头道:“我只是胡乱猜想。”
长老们调集月舞者集会,试图劝服他,马炽烈在会上破口痛骂,说龙国的龙火贵族狡计多端,用心险恶,此中定有诡计,将来会将月舞者杀的一个不剩。我们说他危言耸听,他却讲起一千多年前的事,说他当时的太阳王朝就是被神龙骑叛变毁灭的。这件事大伙儿都是头一回听闻,史乘上全无记录,全都信不过他。”
又过半年,马炽烈从鲸鱼海返来,他听得这动静,勃然大怒,立时就去找那几位长老,指着他们鼻子痛骂,号令他们立时撕毁和谈,与龙国开战。
形骸一惊:“他还自称美意?若真如此,那些人可一个都活不了了。”忙道:“那实则也怨不得他们,还是给他们留条后路吧。”
沉折点头道:“以是爷爷他常说本身平生造了太多杀孽,甘愿统兵作战,也不再冲锋陷阵了。如此毕竟并非本身亲手染血。”
红爪叹道:“好,说说倒也无妨。”他拿起酒碗,咕嘟嘟喝了一大口,又道:“我记得那约莫是某年春季,珊瑚岛的老沙鱼那边来了个陌生的月舞者,那人文质彬彬,穿戴花里胡哨的衣衫,腰间有喇叭,有二胡,有号角,像是江湖卖艺杂耍的。但此人带来的礼品可半点不花梢,他杀了鲸鱼海的海盗头子‘刀疤鱼’,把他脑袋提了过来。
形骸表情压抑,道:“我当时受很多人围攻,急于逃出去,脱手一推,他们就断骨伤筋,很多立即就死。我杀了这很多人,内心好生难过....”
红爪苦笑一声,又道:“某一天,老沙鱼请我们各岛上两百多个月舞者见面集会,驱逐这位立下大功的新兄弟。此人就是马炽烈,他说本身是个墨客,也是个刀客,更是个唱曲的。他倒没有扯谎,他作的诗比谁都妙,他唱的歌比谁都好听,他奏的乐能让人奋勇杀敌一天一夜也不感觉累,而他的刀法嘛,大伙儿都晓得他杀了刀疤鱼,自也不消多问了。”
红爪又道:“马炽烈将海盗吓走,游了返来,叹道:‘我此人有个弊端,一天以内,杀人不能太多,不然魂就不是本身的了。那些杂种就临时放他们跑吧。’大伙儿已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派如何这婆娘爱煞了他,想与他结为伉俪,但马炽烈神采很不耐烦,一口回绝。派如何大丢颜面,反而由此恨上了马炽烈。”
安佳笑道:“他几乎将我们全杀了,你还帮他说话?”
红爪沉默半晌,叹道:“我也远不是他的敌手。”
席间,形骸提到那后矿山中之事,银二爷寂然道:“想不到恩公竟遭如此惨事,唉,也是我此民气肠太好,给这些卑贱暴虐之人容身之处。恩公放心,明日我必会派人进入那后矿山,凡是对公子无礼的,我一个也不轻饶。”
裴柏颈眉头一扬,问道:“义兄,厥后如何?”
不知从那边传来一声哭泣,形骸四下张望,瞧不出是何人收回。
众海民对红爪崇拜有加,觉得他天下罕见对抗,闻言脸上变色,银二爷道:“大师为何这般说?你与他斗过么?”
银二爷实在也不想费事,顺势而下,笑道:“恩公真是菩萨心肠。”
红爪道:“我们问他是从哪儿来,多大年纪,如何觉醒?他说本身是从‘无人海’来的,本年一千多岁,已忘了是如何觉醒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