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道威玄子大声道:“莫慌,莫慌,此乃誓词束缚之法,若诸位谨守端方,天然无碍。若诸位不遵信誉,不但我等出山之人立时晓得,且当场就有重罚加身。”
车厢坐位分前后四层,世人坐定后,奔驰解缆,少时上了山路,车厢微斜,但又非常安稳。袁蕴不发一语,众孩童谁也不敢吭声。
川谭健点头道:“师妹何必过谦?我可及不上你们‘三杰’。”
袁蕴道:“笨小子,记着了,下次如有人再让你叩首叫师父,你需得先得我首肯方可。”
他离开束缚,又恐怕被旁人瞧出端倪,因而僵住不动。其他学子皆惊呼乱叫,挥脱手臂,咳嗽连连,神采甚是惊骇,但过了半晌,感觉并无非常,这才温馨下来。
袁蕴又道:“裴舟,你龙火功至第三层,至执掌门下,由总掌门亲身传授。”
这声形岛是一座大岛,岛上地盘肥饶,有高山丛林,有河道湖泊,天灵地妙,风景气候非常独特,岛民近十万,以捕鱼海贸度日。岛上海法神玄门为龙火天国道宗发源,环球闻名,威震天下。除了海法神玄门外,岛上仍有十来个小帮派,为首者皆为羽士,也皆是海法神玄门出身。
形骸也大感敬佩:“这恰是道法的神妙之处。想当年我赶上那孟旅的天国无门,几近无计可施。这川谭健师兄只方才出山,竟也有这等奇特神通么?”
众孩童听得镇静,齐声道:“我们定要好好学艺,大显技艺!”“以我的聪明才干,这四派群英会夺魁之望,只怕不小。”“你好生傲慢,竟不知谦逊为何物么?我看我们海法神玄门里头人才济济,你连这八人都一定选的出来。”
一少年喜道:“只需学五种神通?那倒也不算太难。”
费兰曲悄悄点头,又悄悄说道:“还请诸位听好,我海法神玄门地点之处,叫做‘声形岛’,于女皇地母岛西南,约有三百里之遥,八千顷地盘。”
世人都道:“你别强词夺理,这觉醒悟道又不能相互抢来抢去,不然还成何体统?”
形骸等人跟她念诵,袁蕴道:“出山之前,众弟子需舍弃家门、头衔、官职、俸禄,一心修道,不得为非作歹,举止不端;
众孩童相互张望,眼中皆有忧色。
袁蕴再道:“裴橹,你也是第三层,至法律门,由门主孟六爻传法。”
那木家少年喝道:“那可一定,你与我家木格弟弟是同门,木格弟弟本已觉醒,却恰好死了,你得以向前一步,替他之位,哼哼,你运气好,手腕也是了得。”他念及家门不幸,对形骸怨气极大。
一木家少年冷哼道:“为圣上建功,不恰是这位宫槐伯爵的特长好戏么?”
袁蕴道:“如此甚好,马车可已齐备?”
出山之前,众弟子需听师长之命,不得有违,须得恭敬师长,礼数全面。若师长之命有违天道,需向品德门禀明情由,不得私行定夺,僭越礼法。
裴若笑道:“师姐,另有两种景象,即便未能学全,亦可出山呢。”
费兰曲点头道:“恰是,我们龙火天国每隔五年,就有一场四派群英会。四大派中,各出八位未出山的杰出弟子,登台表态,参议技艺,若能在这群英会中夺得头两名,不但可当即出山,更会受女皇重赏,封千户侯。”
众孩童念到这最后一条,心中不安。形骸心道:“他们加上这条端方,那恰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神玄门中定有不成泄漏的奥妙。若真有不守信誉之辈,教中奥妙岂能无碍?”
孟苏瑰问道:“姐姐,我们几年能够出山啊?”费兰曲早已出山,能够留在教中收徒,故而孟苏瑰暂不成叫她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