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佳嘲笑道:“小哥哥,你即使机灵奸猾,但难逃我这美人之计。不准抵挡,更不准使龙火功,不然我要你的命!”
安佳道:“你明显是龙火贵族,龙火功成就极高,恰好又装的怯懦如鼠,这叫秃驴茹素,装是和尚,焉能瞒过我的眼睛?”
佳儿嗯了一声,叹道:“这鲤鬼老是西海三圣之一,这三个地盘爷贪得无厌,最不干闲事,想不到此人迩来变本加厉,竟算计到本女人头上。我和这些信徒出海遭了难,受了些伤,因而用‘风水地盘号子’把他招出来,向他求援,他嘴上承诺的好,可却暗中下了毒,还把我们引到他家来了。”
少女笑道:“毒不死你,你是谁?瞧模样像是龙火天国的人。”
安佳嗤笑道:“普修古墓,如何了?关你甚么事?你是不是想去这古墓里偷东西?我奉告你,那只是送命罢了。”
安佳一瞧,摆手道:“我也不识得药,但我信徒中有巫医,她准认得。对了,我多问一句,你是龙国的龙火贵族么?”
形骸想:“月仙?真是自吹自擂,自高高傲,这野猫般的丫头,也敢自称‘月仙’么?莫非她练有那‘月火玄功’,被愚笨之民祭奠为神了?”
来到洞外,他刚想说:“你下地吧...”脖子倒是一痛,瞥见安佳的爪子银光闪亮,浅浅刺破他皮肤。
形骸想:“谦逊是美德。”挠头笑道:“不是,不是,我只是平常弟子,赶上海难,漂流到此。”
佳儿愣了愣,嫣然一笑,道:“是啦,还是你学问好。小哥哥,你去那船上帮我找找药好么?我腿不好,跳不上去。”
形骸道:“怎地是我动手狠?是你给了他最后一下。”
形骸垂首道:“只要我....最不幸,不错,不错,看来怨不得旁人,只能怨我本身。”
世人从船上拿来布匹树枝,不久竖起很多海象皮帐篷,升起篝火,再将形骸用绳索五花大绑,形骸暗中吹了叫子,却没甚么声响,不知管不管用。
安佳点头道:“好体例,此人虽打着坏主张,想关键我,但误打误撞,也帮了我一把,杀是不能杀的,只是要他吃些苦头罢了。”
安佳面露忧色,说了几句西海语,形骸勉强能听懂:“累了一整天,就在岸上安营!”
佳儿脸皮飞红,推了他一把,道:“你一个大男人,怎地如此斤斤计算?”
形骸心中嘀咕:“明显是你欠我,怎地像是我欠你了?”
形骸摸着脸颊,大感委曲,心想:“这小丫头忌讳真多。”发挥龙火神功,跑了几步,上了船面。佳儿凝睇着他,神情似如有所思。
安佳黯然道:“唉,那鬼处所,我是再也不肯想起来了。”
少女高呼道:“快唱号子!”
佳儿道:“本来嘛,我们唱这曲子,他能够出来,也能够不出来,但受了重伤以后,他便受不了我们的呼唤,非现形不成。”
旁人叽里咕噜的说了几句,安佳哈哈大笑,道:“是啊,阿高就一门心机惟着赚翡翠。”
安佳皱眉道:“阿高,你把这玩意儿搬远一点,我看着不舒畅。”
形骸因而答道:“我叫孟行海,是龙火天国洛水派襄拜别院的道人。不知女人芳名?”
形骸“哎呦”一声,道:“这水有毒吗?”
形骸一刀重创那鲤鬼老,死死抓住他脑袋,蓦地间,那脑袋转了一圈,变得虚无缥缈,形状透明,形骸叫道:“不好!”手上一空,那脑袋已不见了。
形骸道:“我是闻着臭...”突然间“呼”地一声,安佳扔来一块石头,形骸大骇,缩头躲过,不然必头破血流。但安佳脚缩了归去,也不烤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