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骸惊诧道:“你这戏园子还当真霸道。”
平话人笑道:“那你陪我抢戏玩耍,也是一样的,你先前那戏演的甚是精美,颇出乎我不测,我倒蛮喜好与你玩。何况你若无梦墨,也无从使出我这幻灵塑世功。”
形骸这才晓得仙灵脾气古怪,似不知亲情为何物。他想了想,又问道:“你先前仿佛说过,若凡人得了你们平话人宝贝,也能发挥这幻灵塑世功?”
形骸俄然想起一事,问道:“对了,你认得马炽烈么?”
形骸没法勉强,又道:“你们仙灵是我们世上的大敌,数百年前,曾有一场‘仙灵劫’,你传闻过没有?”
平话人点头道:“我们仙灵里头也分拨别,那仙灵劫的一群人瞧尘寰不扎眼,要用‘海’淹了‘陆’,以是上‘岸’打杀。我只想来尘寰瞧瞧逛逛,毕竟我们‘海’里全无端方,不似这‘岸’上序中有乱,丰富多彩。”
形骸奇道:“甚么海、陆、岸的,海是你们住的处所么?”
平话人寂然道:“此节我不能说,我对那仆人发过誓,毫不泄漏她的动静,我信守信誉,言出必践,唯独这件事不能答你。”
平话人奇道:“家人有甚么希奇?死了就死了,我归恰好好活着,并未遭难,莫非还要我哭丧着脸么?你们常情面感混乱透顶,真叫人难以索解。”
形骸道:“甚么是‘无形仙灵’?”
平话人神采剧变,蓦地闷闷不乐,道:“那是你们定力强,我功力弱,你们不受‘聘请’,我也不能勉强。但这般顺从,实则风险也不小,尔等只要未离开我这戏园子,功力会大打扣头,若我真气再深厚些,尔等皆会变作凡人。而那拜夫举即使逃脱,这几天内也会定力亏弱,说不准会做出些荒唐事来。”
平话人道:“我不喝酒,酒有甚么好喝?你若能陪我抢戏,就比甚么都好,我在这岸上久了,见不着故里之人,也实在挺无趣的。”说完此言,他突然变作一道金砂,飘上空中,没入暗影。
形骸瞧出这平话人并非恶人,道:“你为何要帮这利平对于我们?”
形骸道:“多谢老兄美意,但鄙人不久即将远行,老兄形貌古怪,与我作伴多有不便。老兄乃是仙灵,即使本领高强,且并未作歹,可若被纯火寺得知,也会招来杀生之祸,老兄还是藏着点儿好。”
形骸暗忖:“他说本身没杀过人,我该信他么?”见他神采诚心,倒不像是扯谎的模样,内心信了八成。他道:“你晓得这利平的仆人是谁?”
形骸笑道:“本来你叫‘无奇’,可我从没见过比你更怪里怪气的人。放心,我定会来找你,却说不定是来找你喝酒谈天的。”
平话人俄然暴露极惊骇的神采,道:“无形仙灵是我们仙灵中的妖怪巨妖,或是天仙大神,法力无穷无尽,自称‘大道无形’,总而言之极不好惹,即便在我故里海底,传闻也没多少个。那无形仙灵若到了你们岸上,就像海啸普通,岸上的人要倒大霉的。”
平话人叹道:“这倒也是,罢了,罢了。这处所也没甚么可待了,我就此告别。你若窜改情意,可往东走五十里地,到落日山斜光观找我,只需对阿谁最大的榆树说道:‘我来找那位盗天盗地圣,他名叫‘无奇’。我就会出来卖你梦墨了。”
平话人道:“怎地没用了?我发功之际,从身上毛孔中披收回梦墨来,环抱里许周遭,随后令那梦墨随我情意变幻,我们仙灵将这环抱之地叫做‘戏园子’,进入戏园子的人,都是我们选中的伶人,会被幻景所迷,照我们叮咛做事。
形骸急道:“先前我有个火伴中了平利一招,你说他已丧命,这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