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长鸣急道:“陛下,盗火教筹办周到,手腕卑鄙,这当口您万不成单独外出。”
派如何又对一侍女低声私语几句,那侍女退下,派如何再命众臣献计献策,筹议好久,才命令退朝,同时招形骸、沉折、缘会、安佳跟着。
这七人答道:“我等必不负陛下所托。”快步走出殿去。
派如何皱眉道:“我早成心与其他部族重修旧好,现在麒麟海有难,铁证如山,无可置疑,谁还会顾着私怨?何况红爪已死,凭他的名誉,想为他报仇之人数不堪数。”
忽巫婆道:“从卦象上来看,麒麟神说需将这渔父爷烤成灵油,为两位公子锻造神兵利刃。”
想到放浪形骸功,蓦地心中一颤,只觉右手骨头微微发颤,极其麻痒,似在经历剧变,一点点深切骨髓,这感受与那黑铁入骨时甚是类似。形骸头皮发麻,深怕本身愈发妖异,浑身骨骼变得异于凡人,仓猝压下这颤抖。
但那颤抖没法停止,他体内似有亿万蚂蚁爬遍了骸骨。
形骸虽知这地盘爷罪孽深重,可现在他全无还手之力,心下甚是不忍。他取一柄匕首,手掌发颤,想道:“我杀怀觅晨时,不也并未包涵么?这渔父爷作歹远多于怀觅晨,我替天行道,又有何错?”
派如何道:“我情意已决,刻不容缓。”拍了鼓掌,众臣中走出七人来,半文半武,形貌各别,眼神精深聪明。这七人乃是她麾下七位月舞者,皆是威名远播之辈,有两人武功更不在她本身之下。她道:“诸位还请当即替我去查探敌情,须晓得那盗火教现在势头如何,何时要对我们荷叶国脱手。他们已得了苏母山船队,武力不容小觑。”
穿过后花圃,来到一处清室中,形骸往里一看,吓得直冒盗汗:只见那渔父爷被死死绑住,塞在一大锅中烤。渔父爷不知是死了还是晕了,竟全不挣扎。
形骸奇道:“是....法蝶麒麟神大人?他要将这渔父爷做成兵器?”
世人径直骑入殿门,来到朝堂,朝上众大臣早已等待多时,见了派如何,一齐下跪问安。形骸见派如何场面比红爪大上数倍,文武百官甚是精力,心想:“荷叶国似人才浩繁,比苏母山强上很多。这位女王陛下虽豪阔豪奢,但治国本领比红爪要强。她是学我们龙火天国在朝么?”
形骸深思:“这一次仇敌来势凶恶非常,绝非一人所能窜改。不管是塔木兹与孔凤凰,也非与麒麟海海民并肩作战不成。”
安佳、形骸道:“这是....为何?”
有一宰类似的老臣出列道:“陛下,这盗火邪教到底是何来头?为何故往从未听闻?”
安佳也道:“是啊,并且各岛上的月舞者快到了,母后还是留在岛上吧。”
众臣目光转了过来,沉折面无神采,似不想开口,形骸暗想:“能者多劳,师兄恰美意做哑巴。”只得将他们如何突入普修古墓,如何经历金银府悲剧,如何找到那怀觅晨,又如何从苏母山逃脱之事照实说来,至于他们体内冥火渊源,自是一概不提。
形骸暗想:“若盗火教在朝中早有特工,这此中又有谁早就晓得了?”张望一圈,世人皆似情真意切,难以猜想。
派如何道:“我问过海神如何措置这恶地盘爷,海神已有回应。”说着翻开一张帘子,帘子后有一巫婆打扮的老妇,头上羽毛上翘,双目紧闭,手上一个水盆,水盆上飘着贝壳、小鱼、海石,构成繁复图案。派如何道:“忽巫婆,麒麟神传来怎般旨意?”
形骸道:“神谕?夸奖?”
此荷叶岛之大,似不在银海岛之下。马车一起飞奔,街道清空,不得禁止,也花了两个时候方到宫殿。只见此宫殿好似一棵大金树,殿中其他楼阁似树枝普通,各处塔尖屋顶金光灿烂、光辉圣严。殿外园林遍及水池,草坪划一,绿意盎然,尽是锦花奇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