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骸心中叫苦:“他们留了守船的?这是坏形尸!”
安佳道:“他闷声不响的,对我非常冷淡,似怕我看破他的把戏。自从他来了麒麟海,我们就没赶上过功德。”
那怪物蓦地一跳,打向安佳,安佳不敢出声,身上金光一闪,踢出一脚,爪子取下怪物的一层皮来。怪物大痛,一回身,尾巴扫至。安佳这阳火神功也甚是刁悍,抓住尾巴,往地上狠狠一砸,咔嚓一声,船面开裂。
忽听安佳以极低的声音说道:“你那师兄可疑万分。”
安佳狠掐他一把,形骸早就耐惯了她粉拳嫩爪,反而冲她一笑,安佳因而不提此事。
沉折点头道:“女人曲解了。”
下方仇敌惊呼起来,仓猝放箭,但那里能够射中?帆船在空中行出十五里,这才缓缓飘落海面。形骸他们的船小轻巧,盗火教的船大粗笨,他们是千万追逐不上了。
形骸叹道:“你信不过师兄,就是信不过我。”
潜地婆婆笑道:“算你小子聪明,晓得叫老婆子。嗯,你的血滋味儿实在不坏,不过我们是熟人,又何必如此客气?”
安佳气昏了头,一咬牙,手掌抓向形骸肩膀,形骸无法,急运冥火,手指如电,正中她背心魂门穴,安佳立时晕去,但形骸肩已被抓伤,顷刻鲜血淋淋。形骸忙用右手捂住伤口。
安佳气喘吁吁,见沉折仍在鼓风驾船,厉声道:“藏沉折,我杀了你!”
安佳哼了一声,道:“我信得过你,但信不过他。”
形骸暗呼幸运:“我肩上被安佳所伤,刚好流出血,对应召地盘爷的法门,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形骸私语道:“你说他不也是说我?我和他一起来这儿的。你有真凭实据没有?”
沉折一愣,眉头紧皱,答道:“我去前辈家中,未曾相遇。前辈他遇害了么?”
形骸刚松脱安佳,安佳已扑向沉折,形骸只能再把她抱住,安佳喊道:“藏沉折,我与你拼了!孟行海!你如果再阻我,我连你都揍!”
沉折道:“她曾是西海的地盘爷,权威极大,你向这头发许愿,抛入海里尝尝?”
形骸欣喜若狂,一把抱住潜地婆婆,接连亲她手背,潜地婆婆骂道:“臭小子,占老身便宜么?没大没小,没轻没重的,老身是喜好年青立壮的,可你还是个小娃娃。”形骸吓得不轻,这才松开她,对她千恩万谢。
黑暗中,形骸见沉折双眼朝这儿望来,目光甚是警悟。形骸本身也一向对这位师兄又敬又怕,按理而言,两人共同磨难,相互救济多次,早该成为存亡之交,但沉折却将表情袒护得毫无陈迹,始终拒人于千里以外,旁人猜不透他,也不念他的好处,反而极易生出猜忌。
潜地婆婆笑道:“两个小子没见过世面,吓成这副模样。放心,放心,救你们的体例有的是。”说罢嘴里念念有词,俄然间,一朵云从船下方升起,托住帆船,直飞上天。那帆船从一众大船上方飞过。形骸欣喜万分,又暗想:“这船要摔下去,我们都会成肉泥,但愿婆婆没有老弱有力。”
安佳哭出声来,道:“我师父被人杀了,你....你是不是用心的?”
形骸不由担忧这咒会应验在本身身上。那受世人仇视、孤家寡人的滋味如何?形骸从小深有体味,却晓得远比不上盗火徒蒙受的磨难。
形骸道:“那又有甚么用?”
形骸喜道:“婆婆!”
安佳哈哈大笑,气愤至极,指着沉折道:“好,好,行海,你看看你的好师兄。这下你还如何替他辩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