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瑰、形骸甚是感激,向他不住伸谢。回到车上,这车夫却不跟来,只念了咒语,那马车自行前冲,持续行进。
形骸与苏瑰并排坐着,孟苏瑰心受重创,想着想着,又哭哭啼啼,似深陷此中,难以放心。形骸叹道:“师妹,男女之情是空,伉俪之情是空,存亡之约是空,拜别之苦是空,到处是空,你又何必想不开?”
车夫大笑,取出两柄宝剑,赠给二人,道:“此乃‘问道剑’,是我神玄门中道方士特有兵刃,还请两位收下,用以对于那云孔雀时,胜算就大了很多。”
孟苏瑰则惊怒交集,恨视玫瑰、裴舟二人。她早已将裴舟视作拜托毕生的朋友,但见他未一口回绝玫瑰,反而面露忧色,心中悲忿实是无以复加。
拜紫玄道:“到了那边,诸位自会晓得。”
苏瑰哭道:“你少说风凉话了,你又不懂我的心机!”
形骸道:“我也不知为何玫瑰会蓦地这般绝情。我回思这几天景象,绝无一事会惹她这般仇恨。你多想也是无用,幸亏你与裴舟并无伉俪之实,也算不得亏损,断了也算不得太晚。”
世人见玫瑰孔殷刚强之情,都想道:“定然是这行海做了极对不起她的事,不然她怎会这般难过?”
裴舟本与孟苏瑰是为一对,孟苏瑰虽也是娟秀才子,却远不能与玫瑰比拟。裴舟闻言欣喜,但念及与孟苏瑰近一年来密意厚谊,一时难以决计,嗫嚅道:“这....未免....玫瑰师妹,非我不肯,我只听师尊安排。”
形骸苦笑道:“裴舟师兄可并非有妇之夫。”
形骸皱眉道:“玫瑰可并非不要脸的贱人。”
玫瑰不语,只是目光灼灼,盯着六大掌门人。过了半晌,川武商点了点头,裴长生点了点头,威九丹点了点头,孟六爻叹了口气,道:“拜师兄,你说如何?”
苏瑰这才回嗔作喜,连轮作揖,笑道:“多谢大仙指导迷津。”垂棘道人捋须一笑,说道:“小女人,须知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到了我这儿,倒是:谈笑间有克敌计,谈笑间有无上道。”说罢扬长而去。
苏瑰怏怏道:“听得耳朵都生茧了,这老道不嫌本身话多么?”
果然如他所言,到第三天早晨,来到又一处驿站,那驿站地点之地甚是萧瑟,四周怪石嶙峋,枯树整齐,里里外外没有半小我影。两人前后找了一圈,见一条斜坡,通往一处浅近山洞,那山洞中有事物闪着亮光,似藏着宝贝。
苏瑰吓了一跳,拉住形骸,道:“快走!”
形骸道:“同时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了解。我不也还是被玫瑰嫌弃么?”
形骸道:“吾心存正气,身有铁骨,目中有法,耳绝靡音,任凭她是仙女下凡,还是狐仙到临,于我皆如过眼云烟普通。”
苏瑰红着脸道:“我被他亲过了,摸过了,怎地不亏损?”
再过一天,到另一处驿站,身在一处草地旁,那驿站里走出一垂棘道人,此人甚是啰嗦,硬要奉告两人那“云孔雀”的来龙去脉,但又东拉西扯,胡吹乱诌,苏瑰稀有次听得不耐烦了,形骸花了极大力量将她劝住。
拜紫玄道:“就这么着!还请诸位弟子铭记于此所学,不成骄易,如此定可顺利过关。”
形骸点头道:“这蛇似并无伤人之意,我们从中穿过,那宝贝也非拿不成。”
苏瑰怒道:“她当众将你甩了,还勾搭有妇之夫,这还不是不要脸,这还不贱么?”
苏瑰见他一本端庄,忽觉好笑,嗔道:“你就没碰过玫瑰,亲过玫瑰?”
苏瑰大吃一惊,道:“第五层?这...这如何能胜得过?只怕反被它杀了。”她颠末一年苦练,龙火功终至第三层,但因为练了瘦体功后,手足力量远不如前,加上未学会半点道法,如何能挡得住这等灵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