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间,息世镜仰天长啸,剑上、身上、头上、四肢上燃起红光,剑光一扫,众邪教徒“啊!呀!哇!哎呦!”连声痛呼,顷刻死了十人,倒了一片。玫瑰、形骸看的一惊:“这一招能力极大!气舞拳竟有这等神功?”
那秃顶男人倒也未死,从绿火中扑出,抢到那木柱上,从怀中摸出小刀,死命刺在那木柱的草人上,每刺一刀,都有一团绿火喷出。不过那绿火不烧四法派的人,只烧众邪教徒,众邪教徒并不躲闪,反而高举双手,欣然驱逐。
息世镜一听,立时大声道:“我说了,你们休要管我,由我一人应对!”
形骸又想道:“这男人身上燃烧绿火,这又是甚么工夫?倒不像是龙火贵族,更不能是盗火徒了。”
长须道人喝道:“你们是何方邪魔?胆敢在声形岛上拜祭邪神恶鬼?”
秃顶壮汉朝藏恩方望去,舌头舔舔嘴唇,点头道:“老的狠,定也要的狠,吃不消,吃不消。”
木乐天笑道:“两位莫要担忧,息师弟毫不会败。”藏恩方则盯着那秃顶瘦子,以防此人捣蛋。但此人盘膝坐下,一动不动。
形骸一凛,暗想:“竟是如许?那他岂不是要替息香讨回公道了?”
形骸问道:“为何恨我?我又没获咎他?”
藏恩方笑道:“不错,这道法名叫‘天狗食月’,乃是发挥道法,唤来一名’大天狗‘附体。那大天狗是天狗中最负盛名的懦夫,借此人神力,息师弟瞬息间可得莫大神通。”
说话间,息世镜又杀了数十人。其他邪教徒似幡然觉悟,窜改战略,绕着他游斗。而那老者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面青铜盾牌,与长矛共同得甚是紧密,息世镜连出数招,那老者只是一晃,固然艰苦,却也抵挡得住。息世镜扯着喉咙大呼,招式大开大合,只攻不守,但仇敌逃得远远的,四周罚散,人数虽少,倒是难以除尽。
形骸看出息世镜反击之时,那红光偶尔变得素净安稳,竟是个极凶暴的高雄师人模样,可稍稍一晃,那影子又化作恍惚的红光,他问道:“莫非他招来某处崇高,附在他身上了?”
仇敌澎湃而至,守势如山风波浪,而那老者功力深厚,息世镜的气舞拳也一时伤他不得,世人将他围在当中,走马灯般狠杀,息世镜打退一人,立时又有三人补上,实处于下风。
木乐天笑道:“你本身瞧着好了。”
藏恩方、木乐天恍然大悟,道:“不错!需毁了那木柱子!”
玫瑰道:“我们得去帮他了!”
秃顶壮汉奸笑道:“你们又是哪儿来的杂碎?”
藏恩方了神采惨白,道:“多谢。”
那白发老者道:“死光临头,还在逞强?”说着被那木柱绿火罩住,突然变幻,他形貌窜改倒不大,只是眼中闪着绿光,手上那长枪缠着一条绿色毒蛇,那青铜盾则暴露一副大嘴,不断吐出绿火。
藏恩方叹道:“两位,息师弟就是这般心高气傲的脾气,就照他所说行事。”
玫瑰与形骸齐声斥道:“你怎地如此倔强?”“我们帮你,你又不会少一块肉!”
木乐天道:“第一,这道法极其通俗,除了息师弟外,神玄门中鲜有人会。第二,这大天狗勇猛善战,以杀敌为乐,以克服为荣,师弟求他杀人,他恰是求之不得。第三,大天狗附体时,汲取师弟体内真气,与平常道法也并无分歧,真气耗尽,大天狗也会拜别。”
此言一出,藏恩方勃然大怒,再一招“千丝万缕”打向这秃顶,秃顶“啊”地一声,急今后退,仍被丝线缠住左臂。他仓猝掣出大刀一砍,斩断丝线,方才脱困,手臂上勒痕极深,若稍慢半晌,他这左臂已然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