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骸道:“但这....毕竟全无定论,且那位伍斧大人他并非龙火贵族啊?”说到此处,心中一凛:“伍斧是盗火徒,体内有冥火!也可算作觉醒!莫非盗火徒的灵魂也会循环转世?”
孟轻呓道:“事情都查清了么?”
孟轻呓笑了笑,手中取出一张纸,在形骸面前一晃,形骸见是一封手札,写道:“藏青、藏红,你二人当听送来此信之人教唆,随后将此信烧毁,流我血脉,为我效力。圣皇浮莲。”
孟轻呓非常惊奇,道:“你怎地晓得?”她也暗中研讨过织网仙子的天脉法例,只是从无人能够看破。天脉法例通俗至极,巧夺造化,将乾坤万物模糊连在一块儿,但有消息动静,无可消弭,皆会被法例所知,并非仅仅传授道法、仙法罢了。若法力超凡、晓得诀窍之人,可从天脉法例中得无尽学问、无穷见闻,乃至古时旧事也可获得,正如当时形骸所见那巨龙王祭奠后卿普通。
形骸不由问道:“这信从哪儿来的?为何能迷我灵魂?”
孟轻呓点了点头,道:“此法用于函件、书籍、雕镂、画像,若破坏时候不过两天,少说也可复原得九成来。哼,这两个蠢货,烧信也烧不洁净,又如何瞒得过我?”
孟轻呓甚是高兴,道:“本来如此,你我想到一块儿去了。除我以外,这天脉法例当世已鲜有传人,你运气当真不错。”
孟轻呓道:“她即使有空,又岂会亲身来此?如是她亲力亲为之事,绝无半途而废之理。既然来了,那当是极正视,又怎会不亲手杀我?那女子不是母后,而是一名法力精深之士,为母后效命。”
形骸俄然脱口说道:“这是天脉法例么?”
形骸道:“可....我与玫瑰都搜过了,统统手札皆被烧了。”
形骸哭笑不得,道:“底子半点不像。”
形骸又细看那信纸,问道:“那手持手札之人是谁?啊,是了,那两个女子冤魂提到另一名发挥邪法的‘女人’,是她杀了这两个女子,又将藏青、藏红炼为妖魔。此人又是谁?莫非竟是...竟是圣上亲临?”
孟轻呓道:“伍斧身后,我信了纯龙寺之言,坚信灵魂循环,生生世世,终有回到人间的时候。以是我一向在等你回到我身边。”
形骸又想问孟轻呓罗茧与她的旧事,但孟轻呓点头不语,形骸暗想:“那罗茧口中仍有一名‘大人’,又说那大人是巨龙王。此事听来非同小可,只怕他们仍有对于祖仙姐姐的狡计,迩来危急四伏,乃是关乎存亡之时,我既然得了这山墓甲,便决不能令祖仙姐姐受涓滴侵害。”
形骸道:“怎地‘画蛇添足’了?”
形骸读到那“为我血脉,为我效力”字句,俄然脑筋麻痹,龙火上涌,好似当年中了馥兰的夜鸦喜鹊功,心神不受掌控,他仓猝收摄心念,而孟轻呓又在他肩上一拍,以一股深厚真气助他固本守神,形骸立时好转。
孟轻呓点了点头,指着此中一副画,形骸看了看画中人,公然很年青漂亮,但眉宇间有一股阴柔愁闷。
孟轻呓命他停下,顺手拾起树枝,在灰尘中写了几个字,随后用袖袍擦去,她手指闲逛,构成法阵,轻声念了咒语,灰尘大要又重现字体,与先前一模一样,写道:“痴情自有痴情苦,积德当知积德孤”。
待他睡醒,孟轻呓让形骸陪她在大殿中闲逛,形骸惊见这大殿已被修复如初,他问道:“祖仙姐姐,昨夜明显....”
既然她以为玫瑰无罪,形骸稍感放心,可细思后果结果,更是不寒而栗,道:“若当真是圣上指派这女子,那....那我孟家、藏家皆大难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