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骸晓得不假,忿忿道:“本来这派如何竟也这等卑鄙?”
因而孟旅留在原地,吴去病领形骸、哀释儿等人悄声前行,见火线是一小盗窟,地形正如孟旅所言。现在月光亮亮,照得盗窟中甚是清楚。
吴去病点头道:“以是,他们对我们玩阴的,可别怪我们也投桃报李。她勾搭海盗,抢我们的船,我们....哼哼.....也让她海内哄上一乱。”
吴去病见形骸怕的短长,暗忖:“这孩子功力虽高,可情意仍不固执,需得好好安抚。”因而道:“行海,这村庄是匪贼强盗,攻击我们,我们迫不得已才将他们撤除,乃是替天行道。”
形骸不由问道:“你不是说是匪贼么?”
孟旅又道:“盗火教与荷叶岛大战一触即发,现在岛上一片慌乱,我们返国期近,在此之前,需得趁此良机,将这本三界道法书夺回。此事需做的快,做的隐蔽,不容有失。”
孟旅见形骸东张西望,似想分开,道:“行海,不是我们信不过你,但眼下我们身有重担,你还得随我们走一趟,我们恰好缺帮手。”
孟旅又峻厉说道:“行海,这件事你休要泄漏半点动静,不然不但我们活不成,你也必死无疑。而叛国者遗臭万年,永久不得翻生。”
形骸惊诧道:“真的?”
吴去病语气敬佩,道:“这叫‘天国无门’,可阻逃兵行动,但孟旅眼下耗尽龙火,需得涵养,小行海,该让我瞧瞧你的本领了。”
孟旅翻开一张图,看看方向,道:“快了,但火线仍有守......匪贼,一个都不放过,不成泄漏动静。”形骸见那舆图标明线路,描画甚是邃密,发明他们现在似在金树荷叶国的东面,相距半座岛屿。
吴去病点头道:“你施法吧。”
形骸瞥见有人在墙上走动,暗影被火光投到墙下来,飘忽不定。
哀释儿笑道:“我以往也曾扮过海盗,劫掠龙国船只,次数还当真很多。”
孟旅叹了口气,道:“你有所不知,我们龙国沿岸的墨从、拂云等省,长年遭海盗骚扰,你道那些海盗是哪儿来的?都是麒麟海这些岛主、国王、女王、族长擅自集结,暗中拆台。”他语气很有耐烦,恰是教诲后辈的口气。
四人离了小溪,不久到一村落,其他十个侍从站在村口等待。孟旅指着形骸道:“众位兄弟,这位是我们孟家的小贵族行海,你们待他要如同待我一样言听计从,不得违背。”
形骸点头道:“旅大人,我们龙国与麒麟海诸国并没兵戈,相反还敦睦得紧,我遭受海难,蒙麒麟海的渔民互助,也只是想帮帮他们罢了。”
孟旅皱眉道:“行海,你怎会跑到派如何部下去的?弄得不好,但是叛国之罪。”
吴去病嘲笑道:“死灵妖法,何足道哉?我天国的神龙贵族数量上万,雄兵无数,这戋戋盗火教还底子不放在眼里。”
众男人面露畏敬,齐声道:“行海公子好。”
形骸问道:“这是甚么道法?”
孟旅笑道:“待得两边战事焦灼,我龙国再向派如何施以援手,派如何与麒麟海其他蛮子岂能不戴德戴德?经此一战,我们龙国坐收渔翁之利,得了民气,收群岛贡奉,又除了亲信大患,恰是一举三得的奇策。”
吴去病望向孟旅,道:“是孟旅想要此书。”
形骸无法,点头承诺。
说罢,他画了草图,将火线城寨兵力安插细说一遍,那铁翼鸟探查极其精密,那边有哨塔,那边是出口,那边是烽火台,皆说的清清楚楚。
形骸吓了一跳,道:“启禀曾曾祖父....”孟旅打断道:“你就叫我旅大人,叫他吴使节,叫她哀师太,辈分称呼实在费事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