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吉布大喝灌饮,达斯努齐哈哈大笑:“够豪气!够朋友!人、货我都收了,此后,莫顿朱紫的事,就是我达斯努齐的事……”话没说完,他的眸子蓦地凝固,定定望住一个方向。
吉布四下打望:“还不晓得汉军有没有埋……”
吉布内心肉痛,却脸带浅笑:“如何?我没骗大首级吧?这是骨都侯的诚意,也是对诸位兄弟的敬意。将来这条道上,大师另有很多联手的机遇。哈哈哈!”
山梁比较远,这些骑士的装束看不太清楚,但他们身上反射的点点光芒,却令吉布脚底猛蹿寒气――这点点光芒,明示着来者身上披着铠甲……铠……甲……甲……
合法达斯努齐与吉布等人看得心惊肉跳之时,就见此中几个骑士一齐挥手,扔出七八个圆溜溜的东西。这些东西从高高的山梁摔下,落地后收回死猪肉坠地地啪啪闷响,血迹四溅。
达斯努齐策马绕着那些一脸悲戚的仆从转了一圈,内心稀有,这都是些老病丁口。但又有甚么干系呢?白送的,不要白不要。更何况,那一驮货色,但是货真价实啊。
吉布接过,凑鼻一嗅,就晓得是劣质的马奶酒――想也晓得,胡匪能有甚么好酒。不过吉布也不是甚么身娇肉贵的“朱紫”,他这个当户,刚封了不过几年,他之前喝过比这更难喝十倍的玩意,比如马尿……
本已堕入发急的汉民一下炸锅了:
达斯努齐,是丝路龟兹以北的胡匪头子。他是龟兹人,本来是一名初级军官,因开罪下属被抨击,因而杀掉上官,带着几个军中死党逃入戈壁,垂垂堆积起了一批逃亡之徒,成为戈壁滩深处一害。
达斯努齐驱马靠近吉布,手向后一伸:“拿酒来!”
有人长叹一口气:“好险!好险!汉军没追来……”
达斯努齐扒开软塞,灌了一大口,然后递给吉布。
“汉使、将军大恩大德哇!”
好巧,那东西正掉在他的裆部与马垫子之间,被卡住了。
“汉军没有丢弃我们……呜呜呜……”
吉布下认识抬起屁股,伸手抓住那不知甚么玩意儿的一刹时,这个匈奴当户的最后一个动机是:“坏了!又是这个东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