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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显当即道:“富平侯纵是有功,陛下加封其国,增食邑千户,亦是酬功了。试问满朝文武,焉有得封二国者?陛下所酬,远胜其功。”石显这就是偷换观点了,张放所封之摘星城,那是除了他谁也不敢要的处所,并且压根就不是汉朝国土,与真正意义上的封国事两码事。至于增食邑千户,全拿去换流民了。这笔买卖,张放只赔不赚。如果这也算酬功,满朝衮衮诸公怕是个个坚辞不受的“伟光正”了。
从长安到河东的最好路子,就是过灞桥、走新丰、经郑县、至华阴,行至鼎鼎大名的风陵渡(西汉还没有这个地名)。朝廷在这里设置了一个官营渡口,名为“船司空”。从这里度过黄河,踏上对岸即为河东郡地点。不过到这里也只是走了一半路程罢了,过河后一起北上,循行受灾严峻的解县、猗氏、蒲反,直至到达河东郡治安邑,估计全部路程超越两个月。
公孙覆深深垂首:“必不负陛下所令,君侯所托。”
“恭贺皇太后,阳平侯将封大司马。姊为国后,兄为国舅,世代繁华,与国同休。魏郡王氏,由此兴矣!大汉第一王谢,非君莫属。”
“富、平、侯!张、放――”王政君一字一顿,声音透着彻骨的寒意。
“臣有罪,王柱实乃被富平侯生生逼死的……”
这支扈从队的构成,可谓精锐,加上公孙覆的贲士队,美满是一支纯骑士步队。可谓人如虎、马如龙,就算是几百人的盗匪也不敢打主张。河东有几百人范围的盗匪么?貌似还没传闻过。
石显忙伏地请罪:“臣有罪,当死。”
王政君胸脯急剧起伏,目光一时充满怒意,一时又有所踌躇:“富平侯在太子即位之事上是有功的……”
话音未落,一人未等宣召,抢步而进,在一众内宦宫婢惶恐的目光下,伏地大恸:“皇太后!阿姊啊!为我屈死的孩儿做主哇!”(未完待续。)
听到前面的话,王政君还挺对劲,前面却来了个转折,顿时令她眉头一皱:“如何?”
不过,王政君被石显这么一绕,顿时“觉悟”:对啊,这功已经酬了,咱王氏可不欠他张氏甚么了。那么逼死侄儿这笔账,是不是该好好算一算……
这时殿外突来传来一声通传:“王中郎求见皇太后……”
渠良就不消多说了。那刘枫与羽希都是河东人,刘枫是解县游侠出身,而羽希则是王屋山牧羊儿,他是初六最对劲的弟子,少年扈卫队弓马第一。
“石太仆,朝中克日有何大事啊?”汉朝的太后,都有干政的传统,王政君固然比不得吕后、窦太后那等强势,却也会时不进干预一下。毕竟新君刚上位,得扶上马,送一程嘛。
“此事倘若传开,则魏郡王氏之名声……臣讲错,该死。”
张放打算岁末赶回,他必须插手刘骜即位以后首个岁首大典。届时班况、班沅君父女也会来,议婚之事,也将会在当时提出。
这时那为首的青年军官却策马而前,近至十步之距,拱手行军礼,顿首洪声道:“卫尉寺旅贲令公孙覆,受命率二十贲士,扈卫君侯循行河东,特此恭侯。请恕甲胄在身,不能上马恭迎之罪。”
长安腐败门出十里,即为灞桥,与渭城一样,这也是离人怀远之地,所谓“灞桥烟柳知何限,谁念行人寄一枝”。就在官道两侧,长亭短冈,松柏之下,灞水之旁,既有游人,也有离人,人皆持柳,执袖相叙。但不管游人离人,都着意躲避官道右边一支全部武装、兵甲俱全的骑队。
“我们是一支骑士队,必须表现出骑士的上风――速率。”张放向马背上阿谁年青威武的旅贲令举袖行礼,旋即正容下达第一个指令,“由此至华阴三百余里,七日必至,不得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