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邓展双眼通红,几近咬断牙根,恨不能胁生双翅将匈奴一头撞倒。
邓展鞠问过这伙攻击者,晓得领头的是一个叫图鲁的莫奚部人,当即回应:“山神、祖灵保佑,大胜!大捷!”
叭答!匈奴人尸身坠马,一起翻滚而下,最后停在邓展马前。
匈奴人本能向后一仰,刀锋划过一道扇形弧光,自下而上,刮!从下巴到嘴巴到鼻子,半边脸被生生削掉,鲜血怒喷。匈奴人喉管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嚎,破麻袋般摔上马背。
黑暗中,刀光反射,六只眼睛森然泛寒。
“郑头,你说我们这才二十多号人,却要突击一个五百人的帐落,这是不是也太……咹?”一个保护回望幽深的峡谷,再看看乌黑一团的火线,心下惴惴,不安地低声对邓展说道。
邓展瞥了一眼身后被捆绑手脚,横置马背的匈奴领导,抬高嗓音厉声道:“这节骨眼上,你说这般泄气话,如果在军中,非砍了你不成!”
夜黑如墨,又不能举火,空中还坑坑洼洼。走到半道,一个保护的马便崴了蹄子。幸亏另有一匹驮俘虏的备用马,把匈奴人转移到瘸马背上,总算没迟误事。六十里地,紧赶慢赶,约莫四更时分也差未几到了。
杀了匈奴人,却又拦住他们,来者是敌是友?
在邓展到手的同时,保护也引弓而射。固然他已勒寝兵马,固然两边间隔不过十余步,但黑夜中视野不良,加上匈奴人驰行快,一箭射出,击中左肩。
好强的劲道!好惊人的准头!
暗中当中,只闻仓猝的蹄声与短促的喘气,谁都没有声,咬紧牙关,满身力量都用在逃命与追杀上。
保护缩了缩头,悻悻道:“十七律五十四斩,我晓得,这又不是在军中……就算在军中,这心有疑问,也不能总憋着吧……”
别看邓展砍一小我那么吃力,在汉军中,如许的骑术已经算是佼佼者了,不是边军出身,还真不轻易做到这个程度。
邓展听得逼真,来骑是用匈奴语问话:“是不是图鲁打胜了?”
“你们是卜骨须当户的……”一匈奴人话音未落,劈面一道亮光打来,锐风刺目、破骨。
“哪有这么简朴。”另一个保护驱马靠近,低声道,“必有秘方,说不准还加了符咒……”
趁着夜色,穿上胡服的邓展带两个保护押着匈奴领导出,前去莫奚部驻地先行窥伺。
在匈奴人靠近时,邓展双腿猛夹马腹,抽刀出鞘;前头的保护悄悄摘弓抽箭;押后的保护则奋力打马冲来。
逆袭成败的关头,一是快!二是快!三还是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