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老天有眼,马到胜利。炮放了,马惊了,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剩下的就看老天……不,是看那群惊马的了。
砰砰砰砰砰砰!声震四野,人畜失惊。
记得当时另有一个少女来着,却不见踪迹……张放内心俄然格登一跳,仿佛,没瞥见阿离!
毁灭卜骨须!毁灭统统屠村凶手!毁灭这个助纣为虐的莫奚部!
砰砰砰砰砰砰!又是一串连响,把全部莫奚部都炸开了锅。
“没事,我们有的是时候。不是么?”张放掸衣而起,长长吐出一口气,侧看着满面焦心、引颈远眺的青琰,“行了,脖子都扯细了,这就接乡亲去。”
张放在这里见到了石牛、韩家嫂子等青溪聚乡亲。固然都没少受折磨,幸亏命保住了。
望着相拥而泣的青琰与韩家嫂子,张放只对渠良说了一句:“只要人在,统统都会好。”
被关押在羊圈的仆从们很荣幸,因为羊圈地处部帐边沿,加上府卫们以雷炮截路,没有遭到惊马群打击。
身为侍女的青琰本想为张放按摩来着,却被回绝了――这飞刀女的手掌比他的都粗硬,并且论按摩技术,谁能跟他比?
在冲动哀号的人群中,张放不测现一个熟人,就是当初在三水县城食铺里,被卜骨须虐待的阿谁少年。现在那几个乌丹支离人正围在少年身边,神情冲动不已――莫非这个少年就是他们要救的人?
但不等牧马人有所行动,爆炸声再度响起。不过这回不是炸马圈,而是封堵。爆炸的方向有两处,一是核心西北方,一是西南边。西北方的爆炸,截断惊马核心奔逃之路,迫使这股可骇“乱流”向部帐内部打击;西南边的爆炸,则是因那边是仆从囚禁区,必须禁止马群乱冲,制止不测。
韩氏兄弟与渠良却不见,他们受命赶到囚禁仆从的牲口圈救人去了。
正如林天赐猜想,张放进犯的目标就是马圈。用的当然不但仅是火,而是声、光、火结果叠加的雷炮。
晨光灼亮,四野澄明。曹雄、林天赐、初六三人牵着马,爬上高坡,俯视莫奚部帐。但见可见一条带状惊马群,如决堤的大水,在一朵朵小蘑菇般的毡帐堆里左冲右突。“大水”流经那里,那里的“小蘑菇”就被抹平……当大水终究溃围而出,泄向远方,若大一个莫奚部一片狼籍。就像……不,的确就是一万头草泥马狂踏而过。
“除了妇孺,凡高过车轮的男人都可杀死,不要俘虏。”
没人能答复。久久以后,林天赐一声长叹:“莫奚部,完了。”
“那……那是甚么?”
府卫远远招手大喊:“少主,有环境!”
而张放的要求是毁灭!
“看来今后机会合适的话,得把马镫做出来,不然这么骑马真是遭罪了。”张放边揉边想。
“莫奚部完了。”半个时候以后,一脸血污的邓展驰骋而返,扔下充满崩口的环刀,翻身上马,心悦诚服向张放跪禀。
若大一个莫奚部,男人翻滚于马蹄下;妇孺号泣驰驱于四野;白叟惊骇朝爆炸传来的方向磕拜;真正能操弓反击的,寥寥无几。
即使比不了峡谷覆信清脆,但在空旷的田野远远传开,结果一样杠杠的。
邓展面带笑容:“伤了几人,幸无大碍。莫奚人只来得及构造一次反击,人马未几,也就十来骑,但箭矢实在短长。若非他们用的多为骨矢,只怕伤势更重,并且也幸亏那几个乌丹支离人援手……阿谁叫初六的小子,驰射特别短长,箭无虚,近半敌骑就折在他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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