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赐热血上涌,重重抱拳:“定不负都护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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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抱阗跑了,他带领的康居马队跑了,但抢来的粮草、牛羊、人丁,这些战利品却没法带走。此前伊奴毒已为此支出了全军淹没的代价,抱阗不会再重蹈复辙。
“戍守康居与乌孙东界?”甘延寿一下听出了门道,眼睛亮了。
“倘能如此,必定……”甘延寿笑容乍绽倏敛,惑然望着张放,“张公子这动静从何而来?”
不过抱阗明显也不是个善茬,别人是跑了,东西落下了。但本身得不到,也不甘心拱手相送。临分开时,命令放了一把火。
甘延寿微讶:“这又是谁?”
甘延寿咂巴着嘴,如有所悟:“康居阏氏被杀,除康居王任塞以外,起码有四民气存不满――康居王妃、辅国侯贝色、犀月部王妃、犀月部小王。”
“贝色之子,康居阏氏之舅,也是戍守康居与乌孙东界的将领。”
“好,我会调派都护府兵曹,并温宿国辅国侯,前去康居东界,与这位左骑君打仗。”(未完待续。)
林天赐一怔,急道:“都护,我等俱为汉军以后,更与郅支有血仇,毫不会……”
甘延寿抬手止住:“听我说完。我不是回绝你们,而是要你们从北面截断郅支北逃之路――这是我军独一没法堵住的缺口,如果你们有军队,我但愿是独挡一面。”
张放不紧不慢道:“都护何妨一试?摆布不过一个使者罢了,在我雄师兵临城下之际,康居人再没眼力见,也不敢学郅支斩使吧?”
甘延寿实在理了好一阵,总算理顺了。被杀的康居阏氏,外祖是康居重臣、辅国侯贝色,表兄是康居五部之一的犀月部小王屠墨。不管阿谁,都是很有分量的康居重臣。
固然很遗憾,却也在料想当中。毕竟合围伊奴毒之役中,并未能全歼康居人,逃脱了十余骑。这些人,固然有些会走散,有些会流亡,但只要有一人逃回营地,抱阗就会获得警讯。如果他够聪明,就会挑选避敌锋芒。
幸亏汉胡联军的前锋赶得及时,在火势初起时敏捷杀到,禁止了火势伸展,并截杀了部分康居人。
张放看了一眼帐外的甲士,笑而不语。
林天赐退出帐后,甘延寿转向张放,呵呵笑道:“张公子有何见教?”
张放说到这停顿一下,好让甘延寿理顺这有点庞大的亲戚干系。
是以他与乌孙大昆弥会晤,正合礼节。
三日以后,甘延寿带领雄师前来汇合。同日,陈汤那边也传来了动静。
很明显,这位康居副王是个聪明人,做了精确的挑选。
张放这才低声道:“我获得一些动静,本想等陈君返回后一同相商,但眼下陈君一时不得便而时不待我,便只要请都护定计了。”
“都护想必已经晓得,郅支杀掉了他的康居阏氏之事。”
汉军被抢的东西,大部分物归原主,部分放火的康居马队与未及逃脱的仆从,也束手就擒。别的,抱阗、伊奴毒打劫乌孙人的牛羊人丁,也尽数归汉军统统。
帐外甲士应诺,放帘退后。
“子公建议,雄师拔营西进,沿伊利河谷进入康居地界,他会随后赶来与雄师汇合。”甘延寿卷起翰札,昂首道,“诸君各自筹办吧。”
甘延寿没有说话,只暴露专注的神情。
张放接话道:“是四人没错,但没有康居王妃,此人已故。需求加上另一人,康居左骑君开牟。”
甘延寿略加沉吟,道:“也好,你去。若无援兵便罢,如有,你们不必前来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