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年青力壮的藏族小伙子,正扛着米面油盐等物品来到这片开阔地,老头不知何时起来的,正坐在门口的藤椅上,如同入定普通,也不起家。
我朝手里正在清算的一条鲫鱼努了努嘴,“这些咯,您可没掏一分钱……”
我感觉这不过是故弄玄虚罢了,但是老头接下来的一句却让我对这门传承了数千年的学说俄然多了一些恍惚的猎奇。
老头眼皮跳了跳,俄然抬手指了指,“你小子这一顿吃了我半个月的炊事!”
领头的再不敢多说甚么,又行了一礼,赶快领着五六个青年走了。
“小妖甚么时候下山的?”
老头终究恼了,眼一睁,“放屁,你哪只眼看我骗吃骗喝了?”
“大师,这月的衣食用度都给您送过来了,您看还缺些甚么吗?”
老头摆摆手,“故乡伙聪明一辈子,末端却犯了胡涂,丢下端庄学问却痴迷于玄学,谁知他如何想的……”
“隔壁那间是那故乡伙住过的,你如果不怕就在那睡一晚,如果惊骇的话,就去内里,右边小凉亭临着一间草屋,小妖那丫头……”
“午后,守着那老货的坟念叨了好几天,再不赶她下山,我怕这丫头也入了魔障了。”
听他的语气,对于公羊胄最后这一两年的所作所为很有微词,实在这也没甚么猎奇特的,牛顿和爱因斯坦暮年还一门心机研讨神学呢。
想着小妖这丫头比来夜夜躺在此处,心中垂垂有种暖和的感受,嘴角忍不住挂起了笑容,随即沉甜睡去。
老头微微睁眼看了看,摆了摆手。
喝了瓶水,吃了面包,又啃了几块从老乡那边买的牦牛肉干,拼集着在草屋里躺了下来,地上铺了厚厚一层干草,另有一层薄垫,躺上去竟然出奇的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