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的栓子傻笑笑,这小子一向没说话,听早前欢子给我流露的意义,栓子对这事是持反对态度的,直至他又甩出那套砸饭碗睡桥洞的说辞,栓子才勉强承诺。
方烜痛的在地上打着滚,他双手还捆在背后,翻滚起来整张脸都陷进泥浆里,我怕这货憋死在泥水里,又一脚把他踹翻了个身。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在深夜里传出去老远,若不是雨下的很大,还真说不准会引发某些人的重视。
实在我巴不得这货淹死在河里,他对我父亲做的那些事让他死不敷惜,不过杀人这类事终归不能做的,我叹了口气,走到方烜身边,帮他把绳索解开了。
方烜先是吐了几口混着机油的酸水,喘了几口气后才凶恶的问道:“你们到底甚么人?庇护费收到我头上来了?你们可知我是……”
我使了个眼色,与欢子二人合力把方烜抬了出来,走到低凹地,离着河边另有十来米的处所把他扔在了一处泥塘里。
“记着了,明天见不到钱的话,你就筹办找人给你收尸吧!”欢子说完以后给我打了个手势,意义能够撤了。
欢子这小子上回装好人上了瘾,听到我的主张以后,更是脑洞大开,硬要再加点猛料出来,说是老城区那边比来有一帮人风头正劲,持续兼并几个地痞帮派以后,已经不把道上其别人放在眼里了。
“传闻过我们老迈就好!明天记得带钱来,如果明天见不到你人,别怪兄弟几个卸你条腿玩玩。”欢子又狠狠撂下一句。
我看差未几了,朝着欢子点了点头,这小子清了清嗓子,把嗓音挤压成了一种很锋利的音色说道:“日你个神仙板板,吃个海鲜还弄一肚子火,真当哥几个是好欺负的?”
欢子一脸凶险狡猾的摸样,这小子倒是挺入戏,可惜这乌黑雨夜,连个观众都没有,可惜了他这演戏天赋。
“可你妈逼,我管你是哪个混球东西,想晓得我们是谁?没题目!明天拿两万块来皇家会所,就说见海哥,你天然会明白。”
啪!欢子一个大嘴巴抽在方烜的脸上。
翻开后备箱,一股酸臭味劈面而来,方烜已经被颠醒,吐得后备箱到处都是,想想这货嘴还被塞着,这吐的东西应当是从鼻孔……我就感觉恶心。欢子刹时就火了,一拳就砸在了这货的鼻子上,一声闷哼,血水混着雨水从方烜的鼻子流了下来。
听到这话以后,方烜挣扎的更短长了,仿佛有甚么话要说,我想了想,伸手拽掉了他嘴里的破毛巾。
“龟儿子滴,兄弟伙几个还没找你收庇护费呢,你倒是先跳出来了,那这么着,从下周起,每礼拜拿两万块送老城皇家会所来。”
“宁……你这是?”我的行动让欢子大惑不解,我怕这小子再说几句露馅,从速拉着他朝破大众车走去。
我晓得栓子心肠仁慈,老衲人把他从小带到大,必定很多东西已经根深蒂固了,不是一时三刻能窜改过来的,并且从某些角度来看,我们做的这事的确是错的,栓子有他的对峙是应当的,以是等会到了处所,我不会让他下车。
我点了点头,刚筹办回身,又想起一件事,方烜这混蛋双手还捆着,腿这会估摸着也走不成道了,如果不能动的话,万一河水涨上来淹死的话……
我完整感受不到减震体系的存在,全部胃被颠的翻江倒海,我紧紧抓住车顶的扶手,堪堪稳住身形。
后备箱里时不时传来庞大的响动,方烜嘴里被塞着一条尽是机油的破抹布,反绑着双手扔在内里,我真有些担忧会不会还没到处所,这小子就被颠死了。
“虎子是我兄弟,你们既然道上混的,应当不会没听过吧?我的面子你们能够不给,可虎子……”方烜神采放肆,又把虎子搬了出来,或许以往这句话万事万灵,可今晚他打错快意算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