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瘦子嘴角的肥肉微微抽搐着,非常不爽地指动手里的银行卡说:“那天我不是给你卡了吗?咋?卡丢了?钱没丢吧?”
听到这个数字时,我不由得皱起眉头,贸易街的商户起码,庇护费要缴这么多,怪不得那些人连病都看不起。遵循这个庇护费数额,能吃上饭就不错了。
金瘦子指着墨镜男,向我先容说:“来,熟谙一下,这位是我老迈丧狗哥。中间这位是我们的大嫂凤姐。”
经她这么一提示,我有些不美意义地抓着头发,难堪地笑道:“你之前是国贸饭店的经理吧?是我认错人了吗?”
丧狗不动声色地端起酒杯,将内里的白酒一饮而尽,砸吧砸吧嘴,阴沉着声音道:“老金,你如何安排部下是你的事儿,我不插手。明天是庇护费入账的日子,我们不谈别的,只谈钱,只算账。”
丧狗敲着几下桌子,仿佛想提示她重视身份。凤姐识相地闭上嘴巴,眼睛却一向没从我身上分开。
好戏收场了!
“好久不见啊!”我主动上前和她打号召,并没认识到她早已不熟谙我现在这张面孔。
“南洋街商户48家,庇护费总计十三万三千。”
商户们领教过洪门的手腕,固然怨声载道,却没人敢站出来抵挡。
一整套法度看下来,我对洪门腐朽掉队的办理轨制嗤之以鼻。这么原始的老牌帮派,竟然能对峙到现在,也真是古迹!
“你别搞我啊!”金瘦子咬着牙,狠狠地吐出这几个字,立即大笑道:“妖怪兄弟和我开打趣呢!大师别当真啊!”
丧狗和世人的视野齐刷刷地落在我身上,金瘦子一张老脸气成了猪肝色,扯着嘴角挤出一个丢脸的笑容,对丧狗说:“狗哥,我和他出去谈谈,顿时返来。”
“帐房,入账!”丧狗看了一眼身边戴黑套袖的眼镜老头,老头点点头,手里算盘一晃,噼里啪啦地拨起珠子。
“妖怪,来坐这里。”金瘦子指着身边的位置对我说,“哥哥早就给你留了好位置。”
“老迈!我可没开打趣!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不能看我刚来,就让我背这么大的黑锅啊!狗哥,您得给我做主啊!我真没碰庇护费,不信您叫人去查啊!”我一脸委曲地看着丧狗,煞有其事地说道:“我信赖狗哥您公允公道公开,不会冤枉任何一个部下!求狗哥您给我做主!”
“先生,你好!我是西施楼的大堂经理郑红儿,有甚么需求我为您办事吗?”郑红儿笑靥如花地看着我,规矩而不失风采。
一张可包容三十人的圆桌四周坐满了陌生面孔,大多都是我没见过的人。金瘦子坐在主宾偏下的位置,身边坐着一个留着八字胡的墨镜男人。
郑红儿高低打量了我一番,佯装恍然大悟道:“哦!我想起来了,您是那边的常客呢。没错,我之前是在国贸上班,能在这里碰到您,真是缘分呢!”
我冲他竖起拇指,大踏步地走畴昔坐下。
我用心进步音量,大声嚷道:“老迈!我真没有!那天你亲口说的,我还年青,刚入构造,不放心我去收庇护费,你如何就忘了呢?”
“滨河街商户78家,庇护费总计十八万六千。”
第四天,我接到金瘦子的电话,他叫我去西施楼开会。名义上是开会,实际上是把庇护费收上去交差。等了这么久,终究比及这一天了。
“就跟这儿谈吧!有甚么不能让大伙儿晓得的?”丧狗靠在椅子上,饶有兴趣地看着我们。
推开包间门的一刻,烟味异化着酒味劈面而来。
“东陵街……”
西施楼是西城比较有层次的饭店,固然比东城的国贸大饭店差些,但好歹也是星际程度。为了不犯之前的弊端,我特地换上最帅气的洋装,鲜敞亮丽地前去赴约。